他的臉剎那間黑了,這也是理由!他多想仰天長嘯……
靈楚上下打量著他,意味深長的眼神。
秦知賢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大步上前,更靠近了靈楚。突然的近距離讓她一怔,但看他正色莊容的模樣,倒沒幾分介意。
“第一,本王出現在那兒,完全是碰巧。第二……”他停頓了下,似在思慮什麼。
靈楚等待著他的話,見他欲言又止,更是迷惑。
“第二,本王男女……通吃,不行嗎?”說完,臉赫然的緋紅了!
靈楚聽到後,哈哈的捧腹大笑起來,“行,怎麼不行。你是王爺了嘛!”
“高興了。”他幾分窘迫幾分釋然的挑眉看著她,眼睛裡流露的清澈明媚闖入了她的眸子。
靈楚一時的恍惚,忙避開與他視線的交匯。
幾分不自然的說道:“我想我們得去皇宮一趟。”
秦知賢抿唇一笑,“好!”
那刻,他純然的模樣深深印在了某人的腦海。
“王爺,請喝茶。”
緙針步履輕輕,婀娜盈態的端著茶杯,柔聲細語。
他不過是揮手,冷傲的一句,“不必。”
緙針難堪的站立著,神色困窘。靈楚見狀,悄無聲息的一言化解,“你身子不適,就不要伺候了。”
緙針無法自拔,幾分不願的微微俯身,“小姐,奴婢先退下了。”
“一個丫鬟罷了。”他漠然的一句,本悠然踏步的靈楚驟然停下了腳步。豎起食指,眸裡裝滿了認真與抱不平。
“首先,人是不分貴賤的。其次,她不是我的丫鬟。”
言罷,徑直離去。
靈楚思慮著,她喜歡他?一個外貌傾城,脾氣怪異,取向……額!多樣的流氓王爺。話說,帥真的不能當飯吃。可我看著師傅的話,整天不吃飯也行!
哎!她不由得打向自己的腦袋,我怎麼能拿他和師傅比呢?
秦知賢搖擺著身子,深邃的眼眸裡意味深長。
皇宮,內廷。
“王爺,嶽小姐,這裡就是停放屍體的地方了。”太監捂著鼻,說道。
屍房四周透風,雜草叢生,陰冷潮溼的氣息,直達四肢百骸。
靈楚環顧周圍,觀察著每一寸草,每一抹灰塵。
秦知賢難耐的捂著鼻子,眉頭緊皺,強忍著嘔吐,嫌棄的瞟向泛暗黑散發惡臭的女屍。
“公公,這停屍房想來好久沒裝過死人了吧!”靈楚悠然的一句調侃。
太監幾分嘆息幾分看淡:“這深宮裡死個人有什麼稀奇的,大多都給扔到亂葬崗去了。”
“什麼?”靈楚愕然,惋惜悲涼,“再怎樣,那也是個生命。那皇上呢,為什麼不管?”
太監搖頭,不敢言語。
秦知賢正然說道:“後宮之事,一向是由皇后掌管的。”
“那我呢?在這場風波中處於什麼樣的地位?”靈楚拍著自己的胸脯,疑惑痛心的神情。
“或許是一顆棋子,”秦知賢負手而立,先前噁心的情緒一掃而空,凜然道。“要麼無足輕重,要麼波瀾壯闊。”
這句話深深地撞擊了她的心房。一顆初生牛犢不怕虎、正義凜然且滿腔熱情的心。無奈卻被捲入漩渦。
靈楚帶著手套,輕巧的解開女屍的衣服,惡臭陣陣,太監站在一旁早是頭暈目眩,恨不得馬上離開。
反觀,秦知賢泰然的盯著一切,對靈楚的指令言聽計從。
靈楚自頸部察看下,娓娓說道:“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胸口、腰上、腹部的痕跡是遭人撞擊後留下的。至於……”
她觸看了下下體,咳了咳,“沒有被性侵過。”
旁觀者的臉都紅了!
秦知賢斂了斂眉,不自然的說,“這個,沒必要說的。”
“死者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據,”靈楚堅定的神色,安然道,“所以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例如自殺是傷口有些偏右,傷口向下略勾,程度由深到淺。而他殺,首先傷口的方向就比較雜,一般傷口是直下的,程度是由淺到深。”
秦知賢弓下腰,看向女屍腹部的傷口,果然……“他殺。”
靈楚解下手套,蕭然的走出停屍房,望著湛藍的天空,空氣裡拂來一陣馨香,讓她一喜。
“好餓呀!我們去吃飯吧!”
秦知賢一拂衣袍,彷彿才能將他認為的晦氣洗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