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式:比翼齊飛。
需心意相通的兩人,才可練成。
這一刻,面對這把劍,再也不用摒棄雜念了,因為她可以想師傅了,盡情的想。
兩人在半空交匯的身影像兩隻繾綣的鳥兒,溫情對視的那秒,時間彷彿都禁止了。
交握的兩雙手,在利劍相觸發出‘哧’的聲音時,迸發的真氣像綻放的爆竹,猛烈地彈開了兩人的身影。
鮮血湧出的那刻,靈楚看到那雙修長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伸來,還有那雙充滿擔憂和驚慌的眼眸。
身子就像飄零的樹葉,她睜大了澄澈的眼,她看見那抹潔塵的身影義無反顧的撲向自己。
“阿月……”
她露出饜足的笑容,終於聽到他波瀾的聲音了。
“師傅,那這套劍法的最後一式是不是你和我練呢!”
“練好這套劍法普通人需要幾十年的光景。”
靈楚擠眉的衝身後吐了下舍,立馬恢復正常的迎上他玉池般的眸子。
“我天賦異稟,所以……我有信心,一年……不,半年就練好。”充滿激情自信的聲音。
清然的眸子簡單掃過,輕抿的嘴角溢位絲絲微笑。
“確實是‘天賦異稟’,不過……”竹條佯裝打在她的腰側,“下盤不穩,心浮氣躁,先練個十年。”
她悲慼的望著他,一臉不相信,“師傅,你耍我。”
承玄沐昊眼眸一沉,不明的看著她。
靈楚連忙擺手,身子移到他的後方,眸子閃過一抹狡黠。“師傅,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也不忍心看到我為練好這套劍法,平白的老去吧!”
於是乎,在她的軟磨硬泡下,他不發一語的背手離開。
靈楚不滿的瞪眼,真……這麼狠心。
當看到地上的那頁卷書,她像撿到寶物般的把它捧著,生怕它再掉下去。
開啟後,她看到那陌生的字型,像鬼畫俯似的,鋪滿了整張卷頁。
她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睜著一雙眼,上瞧下看的猜測它的內容。
知道她不喜文墨,生辰送她書畫也就算了!
練武是何其鄭重**的事,怎麼能用潦草的字型來書寫呢!
還有這劍法,這人物還能再簡單一點嗎?
手上是劍啊還是匕首呢!
靈楚只覺頭都要炸了,放棄也不是她的風格。
於是她花了半月的時間專研劍法和卷頁上的內容。
劍法倒是滿意了,可她以為的‘秘籍’居然是……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慾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出自《清靜經》選段)
靈楚抬著頭,若是能看到夜色下的天空,她可能會破口大罵吧!
她悽聲的叫喊,隔壁竹屋裡的人緩緩開啟眼眸,清冷的面容,一絲淡淡的笑溢滿了唇角。
在他外出幾月的日子裡,她專心琢磨。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憑著天賦異稟和投機取巧的辦法,總算學會了比翼劍法的前五式。
雖然很累,但她只要一想到最後能和師傅一起,她就甘願的堅持。
直到身體達到極限。
還有越來越不舒服的感覺,折磨著她的神經。
胸口悶,氣血不通,雙目模糊,還有身體的痠軟。
“阿月……”
清潤的嗓音迴盪在耳邊,盤膝而坐的靈楚,眼眸閉緊,手指翹起,身體內的一股氣息上下流轉,似要破體而出了。
幻覺,幻聽。
她秀巧的耳朵輕輕煽動,細密的汗水佈滿了額頰,唇色蒼白。
噴灑的鮮血紅了她的眼,她伸臂隨意的擦了下血跡,正要下榻的那刻,火熱感如潮水兇猛地襲來,而且燃燒了整個身子。
好熱,好熱!
她撕扯著光滑的羅裙,手撓著脖子,試圖緩解那份灼熱。
然,熱量就像山岩爆發,她完全失控。
一件一件的衣衫褪去,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中。
最後一絲理智,她咬住下唇,血珠覆在唇瓣像朵盛放的曼陀羅,妖嬈冶煉。
將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