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
男子猛地抬頭,靈楚這才看清了來人的長相。
方臉稀眉,眯眼厚唇,膚色暗黃黝黑,八字鬍。
“女俠,小的終於又看見你了!”
‘女俠’?
堆笑的臉,細眯的雙眼,鼻孔粗大,猥瑣的模樣令靈楚幾分生疑,實在想不起何時見過他。
“你……我們見過嗎?”
男子急切地起身,髒兮兮的雙手往身上抹了一把,欲伸手觸碰靈楚的衣衫,驚得她連連後退。
男子尷尬的抓上破舊的衣衫,“女俠,小的就是當日欺負那個唱曲姑娘的人呀!您當時瀟灑的拋了一個酒瓶,砰地一聲……你記得嗎?”
靈楚悄然的拿起佩劍與細軟,皮笑肉不笑。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男子卻擋在了她的身前。
“女俠,是要去哪?帶上小的一起,小的任憑女俠吩咐。”
靈楚繞過他,“我去的地方,路途遙遠,你一起……不方便。”
“就因為路途遙遠,才更應該讓小的跟著了!小的一定鞍前馬後的伺候著。”
“都說了,我不需要。”
日上正午,金風送爽,陽光些許的刺眼。
臉鬢絲絲的薄汗,日光將影子拉得纖長。
一顆心悄然綻放,越來越近了!
皇宮御書房
秦知楓批閱奏章,賢王立在一側。
“皇弟,梁太傅即日起程,你是否要同去?”
秦知賢的心思卻已飄遠,每每腦海都回蕩著某人的容顏,揮之不去。
見她,那不是又把一顆心放在地上踐踏。
不見她,那笑顏又如潮水,消退又湧起。
“皇弟,皇弟……”
連聲的呼喚才將他拉回了現實。
秦知楓打趣道:“皇弟這又是在思念哪家姑娘?岳家還是……”
秦知賢扯唇笑道,“臣弟竟不知皇兄原是會開玩笑之人。”
皇帝大笑,“可朕聽說,嶽靈楚已經走了!”
“走,”秦知賢眉宇一皺,身子些許的晃動。“她去哪了?”
不禁想到她口中所說的喜歡的人。她就這般不待見自己,恨不得立馬投向他人的懷抱。
可又關自己的什麼事!
秦知楓眯眸打量,“朕也覺得奇怪,她既與你有了夫妻之實,怎麼還會離開。朕本想等嶽將軍一回來,便下旨賜婚的。”
“賜婚,”秦知賢苦澀扯笑,拱手,“請皇兄降罪。”
“降罪!”秦知楓不解,忙出聲道,“皇弟何罪之有?”
“臣弟欺瞞皇兄,當日臣弟雖中情毒,可救我的卻不是嶽靈楚,臣弟恍惚記得是一名白衣女子,至於她的相貌……臣弟實在記不清了!”
“可朕那日詢問嶽將軍,他說確實看見你和嶽靈楚先後從草屋裡出來,不是她救的嗎?那為何當時你說是她呢?”秦知楓疑惑的問道。
秦知賢回道,“當晚我在最後一絲意識是看見的卻是一名白衣女子,然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看見的是嶽靈楚,本想戲謔她一番,不料鬧得人盡皆知。臣弟實屬無心之舉!”
“無心之舉,”秦知楓背手,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究竟是無心,還是刻意為之呢!”
秦知賢這時卻無言以對,無心還是刻意,他真的對她上心了!
“不管是無心還是刻意,皇兒,哀家不允許你和她再有任何牽扯。”
忽地,傳來語重心長的話語。
只見太后被貼身丫鬟攙扶著,步履緩慢的走近御書房。
“兒臣拜見母后!”
時間緩緩流逝,步伐也有些減慢。
“女俠,你喝水。”男子諂媚的遞給靈楚一壺水。
靈楚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幾分困窘的接過水,仰頭喝了幾口。
“謝謝!”
“女俠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嗎?”
“不是。”也許是連外出最該備下的水和食物都沒有,令男子心生了疑惑。
靈楚用袖拭了下在唇角的水珠,抬眸望向那片芳草,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簾。
“師傅,我渴了!”
立馬就有水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餓了!”
熱騰騰的饅頭。
靈楚攙挽著師傅的手,小臉貼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