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他慌張地逃離。
眼眸落向地上的蜀錦鞋,掌心光滑的觸感,他有力的大掌深深嵌進了絲被,鳳眸幽深。
手指顫巍地碰上衣領,一股涼意躥進脖頸,白皙的肌膚泛起一陣寒慄。
沉睡中的靈楚,發出嚶嚀的一聲,動人心扉。
他輕輕地俯下身子,俊美的臉靠在她的耳側,磁性非凡的嗓音,喃喃地訴說。
華美的衣衫在他掌中飛舞,絲帛斷裂,白皙如瓷的肌膚刺激著他的眼球。
夜裡,輾轉難寐的人兒。
昏沉的色澤裡,他頎長的身影格外落寞。
望著那扇窗,從燭火明亮到餘暉暗下,他始終立在高高的樓頂之上。
保持距離。
她說:“我當你是朋友。我不想有一天,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我們適當的保持距離,讓大家都有時間冷靜一下。”
阿楚,自你救我那日起,我們註定糾纏不清了,何況現在呢!
只盼那一天,你不會後悔救了我。
濃烈的酒香撲鼻入醉,晶瑩透亮的酒漬盈滿了整個下巴,為他光潔的下巴添了抹曖昧的顏色。
格外迷人。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黑暗中穿梭,他深沉的眼冷漠如箭的睨起,袖袍一挽,勁瘦的腰間赫然掛上酒瓶。
晶瑩的酒漬些許沾上青色的衣袍,兩手背在身後,眼眸望向隱匿在夜色中飄渺的身影,一抹輕笑掛上唇邊,身形快如閃電的追逐。
“師傅,你有喜歡的人嗎?”
“師傅,為什麼每個月你都有幾天躲著我?難道你也有那煩悶的生理週期,可是……”靈楚接下來的話,被竹筷夾住。
你是男的呀!
“吃飯。”清冷如雪的命令。
靈楚嚥著飯,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時時掃過那抹潔塵的身影。
連吃飯都是那麼好看啊!
“我吃飽了!”靈楚趴著的身子一直,放下碗筷的動作極其粗魯,竹筷歪歪扭扭的倒在竹子編織的桌上,顯得格外凋零。
清冷的他輕輕頜首,玉白的手指正要拈竹筍,一束灼熱的視線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微微一抬頭,那張傾世無雙的臉,無聲沒入她清幽的瞳孔。
她忍不住呼吸一緊,啟唇又僵在了半空。
冰涼的手指觸上面頰,她張大的口陡然闔上。
靈動的眼一派無辜,“師傅,你怎麼吃飯都這麼好看,我作為你的徒弟是不是給你丟人了。”悽苦說著,翦翦羽瞳春波瀲灩。
“確實,”聽及,靈楚的眼就要落下水珠來,素手輕輕地碰上羽睫,透著涼意的手掌卻先她一步握上了她柔白的手掌,飄雪中帶著一縷陽光。“吃飯比不上,才智還是有的。”
“師傅,你誇我,”靈楚難以相信的指著自己,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你真的誇我。”
她激動的站起身。
蹦跳了一番後,柔白的雙手拉著冰涼的手掌就搖晃起來,帶著馨香的身子撲入他的懷中,臉蹭著他削薄的肩膀。
這一年,靈楚十三。
靠在他的懷裡,有些涼意的身體在初夏抱著格外舒服。
她沉重的眼,一下睜開一下閉上。
聲音透著慵懶。
“師傅,你有喜歡的人嗎?”
“師傅,如果有一天我和雨姐姐同時掉在了河裡,你會先救誰呢?”
“師傅,你先不要有喜歡的人好嗎?等阿月長大,等我長大了,我要……”
吃飽喝足,有現成的風扇,還有柔軟的床榻,靈楚幸福的沐浴在編織的夢裡。
同一片天空,他望著皎潔的月,不禁憶起那年梨花樹下,她一身紅裙美麗妖嬈,青劍在她手中舞成蝴蝶的模樣,翩翩身影宛若兩隻繾綣的鳥兒。
比翼劍法,哪能沒有他呢!
承玄沐昊一襲紅袍,長身玉立,清風拂過,雪白的髮絲與梨花為舞,清冷的眉眼一動,令百花都失了顏色。
“師傅,等阿月長大,等我……”
“我想和師傅在一起。”
“師傅,阿月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師傅,你抱著我吧!我的身子是熱的,你抱著我就不冷了。”
冰雪紛飛的夜裡,她著一件單薄的褻衣,赤著腳便跑進他的屋裡,圓潤的腳丫已泛著紅意,纖弱的身子向他撲來,緊緊地環住腰。
嘴唇直打顫地說著。
他一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