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這次三人一同前往了三花聖殿,適逢陰雨微落,山間小徑,曲折幽深,隱沒於蒼松翠柏之間。
遙見雨濛濛之處,山巒疊嶂,猶如巨龍蜿蜒於大地之上,那宮闕在山坳,依舊璀璨的緊。
遠看上去似沒什麼區別,可到了三花聖殿門口,一個人影也沒有。
鎏金鑲玉的匾額碎在地上,一半入了土,卻是前所未有的頹敗,就和荒置了幾百年一樣。
“不是吧,聊齋啊,怎麼一下子變成這樣了!”
聽蒲柏宇喟嘆,花見敗是一點都不稀奇。
寧修肅看著巍峨的宮殿,朝用手探了探門環上面的灰塵,厚的壓根不像是幾日前有人的模樣。
他三人推門而入,入目塵埃覆蓋,蛛絲垂掛,玉石和金漆皆褪色裂開,只剩幾座面容猙獰的石像立在中央。
“花見敗,你上次來,也是這樣的景象麼?”
他抄著手:“對啊,不就是術法嘛,我寫的小說是玄幻,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可是小姨,你不是說大兗的靈脩很少嗎,這種會術法的,都遠在西境戍海,昆丘山脈那邊啊。”
“哎呀,小說現在根本就和我寫的不一樣,廢話這麼多幹什麼。”
花見敗說著,朝寧修肅道:“大反派,你是我們這裡唯一的靈脩,你來解釋。”
“……”
寧修肅尷尬了,他的確是個靈脩,可卻是個靈脈盡廢的靈脩,但此間,卻是不像是術法……
他乾咳一聲,“我們先去密室看看吧。”
“行啊。”
花見敗領頭,二人隨後,是大步朝天往前去。
所謂的三花密室,滿目焦黑,已然被火燒成了廢墟。花見敗傻了眼,上回來,不是還好好的麼?
他和蒲柏宇去角落處扒拉,一些金銀細軟也融成焦黑。
寧修肅觀望這一片狼藉處,只剩焦黑的木炭,和書卷的殘骸散落一地,哪還有什麼線索可查。
空氣中似乎還有餘溫,難道是著火不久麼?
寧修肅心裡想著,正想和那兩人分析來著,可一回頭,花見敗和蒲柏宇對著一面牆,站著不動。
“誒,你們在幹什麼呢?”
寧修肅走去問了一句,他兩人面壁思過般,並無回答。
這平白無故有些詭異,還不待再喚幾聲。
“大反派,你對著牆幹嘛?”
驀地有人一拍肩膀,他嚇得差點心悸。
回身見花見敗和蒲柏宇一臉懵地看著他,寧修肅駭然地發現,自己真的對著一面牆站立。
“適才所見的兩人呢?”
“什麼兩人?”
“我剛剛看見有兩個很像你們的人,站在這兒。”
“看見什麼啊,”花見敗生怕他說些嚇人的話,“不就是你對著牆,怎麼叫你都不答應。”
蒲柏宇犯怵,“我怎麼覺得這裡很恐怖,小姨啊,我們要不先走吧。”
“不是……”
寧修肅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呲——”
又是鬼祟的響動,花見敗大驚,這聲音要不是喪屍就是假人,他一把拉上蒲柏宇,已經做好了拔腿就跑的預備。
可寧修肅不信那個邪,只是看見不遠處有些光亮閃爍,居然朝那個方向去。
“大反派,你是不是傻!”
他很小聲地吐槽一句,直到下一秒,見寧修肅在焦黑的狼藉處,扒出一個鎏金屜子。
所謂的動靜,都是這屜子裡發出的。
屜子上了鎖,鎖釦篆刻細膩紋路,有些怪異凸起的細小按鈕,上面的黑點排列,像是星辰走勢,又代表著數字。
蒲柏宇也不怕了,湊過來問:“叔,你能開啟嗎?”
“這東西……好像有些古怪。”
蒲柏宇道:“我猜的啊,這裡面說不定有解釋這一切的東西。”
寧修肅似乎看出了些許門道,“可這個是偃術所制,應當要輸入秘語才行。”
花見敗才懶得去解密,抓過中屜子,朝地上一摔。
“吧唧”一聲,屜子是開了,可從裡面滾出的珠子也碎成末。
“……”
花見敗湊近了一臉稀奇:“這什麼玩意兒,聲音不會是從這裡面出來的吧?”
“小姨啊,你都把這個摔壞了!”
“切”花見敗對此並未表現歉意,甚至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