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耳朵有問題麼?
花見敗想著靠近了竹葉,好像在沙沙聲中真聽見了寧修肅的聲音。
“寧修肅,是不是你啊?”
花見敗鬼使神差地探頭,朝窗外探枝的竹梢問了句,透過月色的竹影,那幾乎像是人形。
是心諸之相,他大喜過望,大反派就是靠譜。
可他什麼時候會術法了!
花見敗不待問一句,便聽寧修肅飛快道:
“我在騫邏山的至高處,而神殿在地底,整個騫邏山已經被邪道控制,我已然通知了孟祈憐,你若是有法子,就先和蒲柏宇離開。”
花見敗聽他說完,心頭焦急無比,
“不行,我要救你!”
“雲炔是邪道靈脩,你不是對手……”
“那也不能不管你啊!”
“九疇之令轉換的靈力,支撐不了太久,你……”
一陣風拂濃雲遮了月光,影子散去時,聲音也不見。
“大反派!”
花見敗急不可耐地小聲喚了句,可再也沒有迴響。
大反派讓他先走,可朋友哪有這麼不講道義的,更何況……
他認為大反派很重要。
花見敗想也不想,趁著夜色無人,趕緊從小院找到一條小徑。
此路直通神殿背後,大晚上的神殿也有人守夜,有無數將作監分成巡邏小隊,就像夜遊神似的亂晃。
神殿在地底……得去騫邏山頂上去。
花見敗想著,一面躲著視線,一面從神殿後門摸直寶座旁,又腳步一點,想著利用神殿裡的神像,踏雲而上,直接從屋脊上出去。
可誰料身形一窒,冷不丁的丹田氣流亂竄,“啪嘰”一下子,直接跌一大馬趴。
這下可好,直接給暴露了!
“大膽,竟敢夜闖神殿!”
花見敗一驚,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就要往門口去。
眼前一花,有幾個將作監身似暗影鬼魅,驀地出現在門口,將路擋了去。
神殿之中燭火晃動,無面的金漆神像有些熠熠輝光,腳下的神龕放了一排,是唯一可用於順手之物。
花見敗想也不想,抓起神像下面供奉的神龕盒子,就往那幾人臉上扔。
好傢伙,把那幾個將作監嚇得魂都快丟了,手忙腳亂地去接盒子,這德行是磕了自己,也不能讓盒子出事啊!
花見敗見狀,心裡一喜,將那神殿上的燭火拿手上,往後退一步,將神殿的紅紗扯下,恰好搭在那些個神龕盒子上。
“你們再過來一步,我就把這玩意兒給點了!”
神殿之中的將作監,一共八人,這時嚇得不敢動,其中一人喊:“不可,不可,千萬不能動供奉!”
“供奉?”
花見敗斜睨著眸子,冷冷道:“這裡面是什麼,不說,我立馬點了!”
那八人齊整整的,將目光一瞬看向花見敗手中的蠟燭,“供奉是天祈之物,是聖殿主人每至月圓日所需。”
“聖殿主人是誰?”
“自然是我教道主。”
“不會是瞳山……道主吧???”
“不錯,我教道主乃天祈聖歸……”
花見敗聞言詫異的很,這邪教老大在小說裡早就沒了啊,還是主角團乾沒的。
啥情況啊?
他看見大殿屋外灑落的月華正盛,今日不就是月圓日麼。
那幾人見花見敗是始終不放下蠟燭,開始威脅,“倘若這供奉出了問題,別說是你,就連礦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還不放下!”
“切,”花見敗明顯沒聽進去,只是問:“我的那個朋友,在什麼地方,不說的話,我連這神殿一起點了。”
“在……在……”
話還沒說出口,琉琉從門口衝進來,整個人似一陣風似的刮過。
花見敗只覺眼前紅色身影一晃,還沒看清是誰,這手中的蠟燭已然被奪了去。
“瘋丫頭,你幹什麼!”
“小哥哥,是你想幹什麼?這個神殿是我的家,你不能點了。”
“……”
花見敗一時氣急,“瘋丫頭,你牆頭草啊,到底站哪邊的?”
“小哥哥,你不要生氣嘛,想出去溜達,我可以帶你出去逛的啊。”
“誰要和你逛啊,我要去找人。”
“大護法……大護法三日後就會出來了,如果你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