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料“砰”地一聲,此人驀地就是行了一個大禮。
花見敗嚇一大跳,下意識一個深蹲,順著老頭的大禮坐地上:“別別,你這老頭人格分裂,是搞啥啊。”
“果然,天降,天降到了……境主,您總算回來了。”
老頭激動的話都顫抖,滅滅也是朝他行了一禮。
“境主?”
蒲柏宇目瞪口呆了半晌,“啊,不是,小姨,這好像有點離譜。”
“陳大爺,你話說明白些?”
“無方消失這麼多年,傳說只有天降能將其開啟,月缺石便是信物,您是無方的境主啊。”
花見敗嘴角抽了抽,“我是境主?那你們是什麼?”
“老夫是護境人,滅滅是境靈。”
“不對啊,你這形象,你不應該是老礦主麼?”
“老夫生前確實是這裡的礦主,可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花見敗明白了:“所以現在這個礦不歸你管,被一個邪教裡的傢伙裝成你的模樣,然後控制住了是不是。”
他切齒:“那個人自稱天降,騙了我和滅滅,奪了礦山。”
“那你們怎麼不出去,把礦山搶回來啊。”
“我答應了境主,要守靈。”
蒲柏宇這時候問了一句:“你們說守靈,守的誰?”
滅滅撲閃著靈動的珍珠眸子:“是前任境主,他說天降的時候,會回來。”
蒲柏宇覺得太抽象,指了指屋子後面的那道門:“我能去看看麼?”
“只有境主可以看。”
花見敗翻了個白眼,尋思死人也沒什麼好看的。
不料蒲柏宇非要推著他過去,“小姨,你去看看。”
花見敗不想去,“哎呀”一聲,問大鬍子老頭:“老爺子,你知道怎麼從這裡出去麼?我得去救人。”
大鬍子老頭如今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衝他尊敬道:“境主啊,您去何處,我們自會帶路。”
花見敗攔住他行禮,“拜託,陳大爺,別整這麼尷尬行不行啊。”
聽他一口一個陳大爺,“你果然是境主,未卜先知。”
花見敗朝二人扯起笑容:“陳大爺,帶路。”
“不敢不敢,境主走前面。”
花見敗和蒲柏宇跟著那大鬍子老頭,往屋後去,滅滅前去推開門,後面便是一處溶洞,漆黑無比,令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悶。
四人轉悠來去,很快眼前豁然開朗。
從小洞口出來,已然是礦山之外的一方山崖,遠處碧綠山色與青天相接,孤帆遠影,目之所見是江水濤濤,應該是南詔的清邑江畔。
而底下則是一片蔥蘢,山崖也不算高,旁邊有枯藤可以攀巖而下。
“哇塞。”
花見敗感嘆一聲,這才發現他大侄子臉色發青,縮頭縮腦地靠著山壁,似乎古里古怪。
“大侄子,你怎麼了?”
他身後的陳九猝然大驚,拉著滅滅往後挪步。
“不好,是異變。”
“什麼變?”
陳九臉上的獨眼,微微帶著恐懼之意。
“神龕盒子裡的東西,只要礦場的人碰了就會變成這種德行,那個小子,和古奴一樣。”
花見敗還沒明白過來,只見蒲柏宇驀地大喝一聲,身上的肌肉似乎暴漲,就像綠巨人變身般化作巨人模樣,竟然有幾分可怖!
他只是移動腳步,就像山崩地裂似的動靜。
花見敗實在嚇一大跳,滅滅和陳九是忙不迭地往後退,蒲柏宇看見了這三人,將拳頭捏起便敲。
“轟”地一聲,地面裂開巨縫,山崖都差點碎裂。
花見敗下意識躲開時,被大力震得摔一跤,他急的不行,
“大侄子,你搞什麼,是我啊。”
“境主,他已然異變,你去是送死啊。”
“放屁,當時那東西你們怎麼操作,我可沒看見,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弄得!”
“嘿嘿……”
冷不丁傳來痴痴笑,花見敗氣不打一處來,一轉頭,見滅滅一襲綠衣在光芒下猶如新葉,卻把手指放嘴裡,一臉痴呆。
“啊不是,大姐,你又什麼情況!
“境主,你不用驚訝,她丟失了三魂,出了潭底,便會時不時瘋傻一段時間。”
花見敗忍不住想罵人來著,只見眼前“歘”地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