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提起,在幽州還有什麼故交?”
“害,一些江湖朋友,說來你也不知。”
寧修肅剛剛說到此處,花見敗風風火火地衝進屋子:“大反派,我給你說,那個殺……”
手字還沒出口,孟祈憐一雙朗目微微一暗:“念徵,他就是你所說的故友?”
寧修肅企圖矇混過去:“忘了介紹,他是我江湖上的朋……”
他還沒說完,不曾想孟祈憐神色驟冷,顯得格外銳利。
“不用介紹了,他是花見敗,在大兗境內奸淫擄掠犯案無數,在刑部卷宗上赫赫有名。”
花見敗也沒料到孟祈憐居然會認識自己,趕緊解釋道:
“啊不是,那是以前,我早已經金盆洗手,被閒王招安了,現在是王爺的貼身侍衛長。”
孟祈憐目光掠過花見敗,閃過一絲不可察的怪異,又盯著寧修肅道:
“念徵,我知道你不沾朝政,素喜混跡江湖,可所謂君子不黨,你怎可與這等劣跡斑斑之人來往。”
“我小人,我劣跡斑斑?”
花見敗眼見又要發作。
寧修肅乾咳一聲,攔住他。
又溫和地道:“憫之,你說的是,不過花見敗自從跟著本王,從無犯案……”
孟祈憐搖了搖頭,像是語重心長的闔眼:
“也罷,你能引領不堪之人向善,本該是好事一樁。”
寧修肅本來還擔心,孟祈憐會不會順手抓花見敗入刑部,可目前來看,他似乎不會這麼做。
倒是花見敗,細眉上揚,杏核般的秀眸有幾分挑釁:
“一個炮灰拽什麼拽,真不知道嘚瑟什麼勁兒。”
孟祈憐目光起了凌寒,忽而一拍桌,彈起茶水飛起半空,只是暗勁一揮,水珠似疾空之箭,衝著花見敗而去。
寧修肅微微一驚,是瞠目結舌。
好在花見敗腳尖點地,身形極快,平地一個好看的鷂子翻身堪堪避開,水打入牆面,似彈孔。
孟祈憐一襲闌夜色的衣襬無風自起,花見敗也似有怒氣,“唰”地拔劍。
不是,這兩人怎麼說掐架就掐架啊!
寧修肅快步站到二人中間,這劍拔弩張的肅殺之氣,快把他生生掐滅了。
“都是朋友,咱們好好說話。”
孟祈憐看了他一眼,方收起了凌冽的殺氣,二話不說便徑直出了房門。
“切,”花見敗揚眉,這才收了劍。
寧修肅是一個頭兩個大,問花見敗:“你應該和孟祈憐沒有交惡才對啊,他為何對你如此厭惡?”
花見敗聳聳肩:“那誰知道,反正現在除了你,人人對我都有偏見……”
寧修肅不想糾結此事,於是換了話題道:“對了,那個守序人,你追到他了麼?”
花見敗估摸是一番打鬥有些餓,拿起八仙桌上的米糕咬了一口。
“你剛是沒看見,我追了幾條街,結果到了城郊,一番交手扯下了他的面巾,你猜怎麼著?”
花見敗一邊吃,一邊劃重點道:“他和我上次在三花殿看見的假人一樣,沒有臉!”
“……偃人嘛,沒法子和真人那般精細。”
寧修肅在他旁邊坐下,任憑燭火映照在身。
“我還沒說完呢,”花見敗杏核眸子清炯似泉,拍了拍手上糕渣:
“最離譜的是這個!那些守序人死後都會化成粉末,那些粉末和這個是一樣的東西。”
說著,他從懷裡的拿出一團布疙瘩,裡面包裹著一塊雪白的晶石,肌理半透又似紙。
寧修肅有些詫異,問道,“你在哪兒找到的?”
花見敗似想起來什麼,又拿起一塊米糕,咬了一口:
“我上次混進宮的時候,在司天臺看見的,覺得好看就拿了。”
靈山太卜的司天臺?大兗國以偃甲秘術問世,司天臺這種也多半是擺設,所以拿來堆砌礦石,也不稀奇。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是白羅浮。”
花見敗蹙眉,這明顯也不是書裡的。
“我猜想,如今有兩撥人,一撥是三花聖殿,另一撥戴著銅鬼面具。”
“幽葉飛針是青蓮衛的,白羅浮囤在司天臺,三花聖殿的守序人又都是些偃人,這些都和宮內那位脫不了干係。”
寧修肅此時,手中拿出一枚似葉刃的暗器,將適才得出的結論,分析了一番。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