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次,把東西還來!”
洛風霽生得柳夭桃豔,偏生鋒芒畢露,壓根沒有一般女子的溫婉,但也不是英氣,而是一股子勝過男子的器宇。
陳九也是急得團團轉:“哎呀風霽啊,你丟了什麼東西啊?我敢擔保,肯定不是這小子。”
她哼笑一聲:“世叔可能不知,我洛家世代祖傳之物,在五年前被此人竊走,我如今奔波在外,就為了找到這個……”
她看著陳九的面上,倒是把賤人二字嚥了,這才繼續道:
“此人害的我如此模樣,如今東西不還來,就算是陳世叔幫著,我也要刮他一層皮!”
花見敗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說我拿你東西,證據呢?”
她好似氣急:“巧言令色的小賤人,還敢討要證據?”
她揮手時,梭哈立馬揮刀上前。
陳九掌中黑氣四溢,將此人盪開,又跳腳急道:“嗨呀風霽啊,莫打莫打……”
他又看向花見敗:“境主啊,你到底拿他洛家的東西幹什麼,還來不就好了。”
“呸呸呸,我又不是小偷,才沒拿!”
花見敗的記憶裡,根本沒有這些。
洛風霽明豔的眸子裡,跳動兩簇怒火,忽而可見的化作碧綠一抹暗色。
她掌中出現一道絢爛的光球,光球爆開的瞬間。
這院子中的藤蔓就似活了一般,牆壁的縫隙處,也有細藤蔓延般鑽出。
只見從青石地板下,突然鑽出井口粗細的藤怪,周身還有尖刺。動靜太大,使得地面也顫抖幾下。
陳九獨眼閃過一絲懼意,滑稽十足地一跺腳道:“嗨呀,不好了,風霽又要發功,咱們快走。”
洛風霽揮手時,無數藤怪彷彿是條碧綠的觸手,散發耀目綠芒,橫掃時院子的牆壁碎裂。
花見敗下巴都快掉了,眼見這破壞力十足,他不敢硬碰硬,手中月缺石閃爍光芒,腳下一瞬炫光乍現。
“嘭”地一聲巨響,那藤怪般的巨型枝蔓,大力拍在青石板的地面,頓時裂開巨縫。
可下一秒,洛風霽才反應過來打了個空,花見敗和陳九已然不知去向。
“陳世叔!!!”
洛風霽怒衝雲霄的嗓音,好似一隻響箭,劃過集市,驚起屋脊上的飛雀。
雞籠子處也跟著一陣翅膀飛撲,嚇得簋市外的滅滅,一個激靈。她在外面等了半天的花見敗,可都快一炷香過去,人還沒出來。
滅滅很著急,但是記得大鬍子叔叔說過,賭坊和妓院她都不能進,只能在外面不停轉悠。
突然有人竄過來,拉住她的手腕便跑,滅滅一驚回頭,發現了陳九和花見敗,頓時眉開眼笑。
“境主,大鬍子叔叔,你們……”
“啊呀,不要廢話,快跑啊!”
花見敗說著,只見從集市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影子,那藤怪狀如巨蛇,彷彿遮天蔽日般出現。
洛風霽站在藤怪之上,怒喝:“姓花的,站住!”
花見敗才沒那麼笨,和這傢伙硬碰硬,反正有月缺石嘛。
他一手拉著滅滅和陳老頭,又猝然消散在原地。
而這一切,恰好被賭坊之中的胡筱筱,盡數納入眼底。
她站在高處的欄杆,忽而抬手,將一隻信鴿放飛。
……
南詔,館舍。
風輕雲淡,竹影婆娑。
要說這孟祈憐原本的計劃,是先送這王爺回封地,然後再上京。
可不料想,念徵自從跟那花護衛一來二去,如今行事愈發不經,竟然一日都沒見著,他要前往上京的行程又不能耽擱,只能先行一步。
館舍的車馬浩浩蕩蕩前往上京,只留下一兩個吏員在此接應。
可到了晚上,依舊不見人影,蒲柏宇對著館舍門外的燈籠,瞅了半天。
“小姨怎麼還不回來?”
他正嘟嘟囔囔,忽然見了熟悉的身影。
一縷星輝破開雲層,灑落在門庭,花見敗穿著雪青色的袍衫,身後跟著一老一少,是安全出現。
蒲柏宇衝上去,二話不說就問:“小姨啊,你怎麼才回來,孟大人都等不及,先走了!”
花見敗“哎呀”一聲,煩躁道:
“都怪陳老頭啊,他跑去一個院子躲起來,把滅滅扔一邊,自己認了一個瘋女人當侄女。”
陳九擺了擺手,滿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