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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失竊案的進展

王府園林,有一座小巧玲瓏的亭子,几案上擺放著古琴,琴旁是一卷未展的詩書。

一陣疏風雨驟,竹葉打的翩飛。

天地間一片混沌間,王府失竊之事竟然有了進展。

內官吳二到了亭子外,見了那一襲荼白的身影,連忙趨步至跟前請罪。

“王爺啊,杜護衛在城西抓住了丫鬟,不知如何處置。”

寧修肅不多言,看著雨下的大了,示意他將人帶去客堂。

天色有些暗,窗外雨聲颯颯作響,有僕從點亮了幾盞琉璃燈。

寧修肅略微鬆散地靠在太師椅上,托起一杯茶盞,拿茶蓋有一下沒一下的颳著熱氣。

“你這賤婢,到了王爺跟前,趕緊如實交代!”

吳二扭著丫鬟到了堂前,喇著嗓子一吼,那原本顫顫巍巍的丫鬟抖得更勝。

“王爺您明察秋毫,真的不是奴婢,奴婢當日是真的奉命去打掃的……”

他刮熱茶的手微微停頓:“本王何曾下令?”

那丫鬟一聽,伏地叩首音色哽咽道:“是,是吳管家。”

吳二來了氣,陡然一巴掌摑在丫鬟臉上:“賤蹄子,你不到棺材不掉淚,到王府行竊,不承認也就罷,還要胡亂攀咬!”

他打完丫鬟上前躬身道:“王爺,讓小的帶她去水房,看她還不從實招來。”

水房是地牢,乃王府動用私刑的地方,雖然平日都是個擺設。這丫鬟一聽猛然抬起頭,秀麗的臉蛋兒上,手指掌印清晰可見。

她哭道:“吳管事,我去打掃你當時也在場啊,而且還是你叮囑不讓我碰王爺的屜子,又讓我去城西很遠的那家店買蜜餞……”

“你這混賬,我幾時去過,又幾時讓你去過!”

寧修肅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抬起眼皮,示意丫鬟繼續說,吳二識相噤了聲。

“王爺,當日下令的就是吳管事,您要是不信,可以喚巧兒,她當時也聽見了……”

名叫巧兒的婢女到了廳前跪下,口述一致。

寧修肅也懶得再問,淡淡看向吳二。

他見狀,連忙惶恐跪下道:“王爺,小的是去的賭坊,不在府上,也壓根就沒見過這兩個丫鬟!”

“有人證?”

吳二搖搖頭。

寧修肅心中尋思,單說這吳二,跟了數載,雖然溜鬚拍馬,但是做起事兒還算靠譜,幹什麼平白無故的去偷一把鑰匙?

而現在這兩人各執一詞,當他是斷案的大理寺卿麼……寧修肅腦仁疼,茶盞一放,便是擺爛。

乾脆般讓二人口述並畫出失竊之物,畫不出就交給衙門省事兒。

丫鬟和吳二焦頭爛額半天,硬著頭皮畫了個夜明珠,說是王爺丟了貴重物品,但根本就不知道失竊的是什麼。

難道偷盜者另有其人?

這時候,花見敗從偏門走進來。

他發不束冠飄逸披散,袍子上繡著金色的花紋,隨著步伐,金光閃爍,倒也只見清秀,不見疏狂。

許是趕來湊熱鬧,他悠悠哉哉地行至寧修肅邊上,抓了把瓜子。

“王爺,在下有話講。”

寧修肅聽他這稱呼一講究,還挺不習慣。

“你說。”

花見敗目光落在角落裡的巧兒身上,湊近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這人有頭標,不對勁。”

那個巧兒神情古怪,像是聽到了什麼一般,起身就要逃,幾個護衛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扣住。

“你急什麼?”

花見敗上前,抄著手:“那日在花園,我早就發現你不對勁了。”

寧修肅正待問詢,巧兒卻深深嘆了口氣:“算我認栽,鑰匙確實是我偷的!”

怎麼感覺這案子結的有點快……

這巧兒姿色平平,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這時候花見敗搶著問道:“你偷一把鑰匙做什麼?還有,你又是什麼人?”

她避重就輕道:“王爺,您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冬日嗎?”

寧修肅又是一臉懵,只聽巧兒繼續道:“當時我在牙市,是您給了我幾兩銀子,讓我得以飽腹,不至於凍死。”

聽她一講,寧修肅倒真的想起,當時確有個小乞丐攔路,就隨手打發了去,不過她現在白白淨淨的,看上去可差太多了。

“所以呢?”

“我是來報您的恩德,這個人很危險,您千萬不要相信他!”她雖未指名道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