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大反派,你弄明白了?”
寧修肅將手上塵撣了撣,搖了搖頭:“也不算,只是找到一點規律而已。”
花見敗一瘸一拐地過來湊熱鬧,見這些開啟的屜子裡,空無一物。
他不由得修眉一抬:“這啥啊,連根毛都沒有,搞半天是鬧著玩啊……”
“嘶……你只管吃現成的?”
寧修肅手中拿起一個鑰匙,微冷的嗓音,一貫慵懶。
花見敗抬眸,恰好對上一雙如墨似玉的溫綣鳳目,忽而有些不好意思,訕訕一攤手。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我是傷員啊,傷筋動骨的我都幹了,現在你不得照顧我一下。”
寧修肅這才微微垂首,目光落向那條顯得有些突兀的瘸腿,他二話不說,拉著他在書櫃旁的石階處坐下。
“幹啥啊!”
花見敗發現他抓住腳踝,耳後一紅,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還不知道要困多久,你確定不要我幫你看看?”
清緩的語調,如同春風拂過了心尖。
花見敗平白無故覺得腳不痛了,杏核目中碎星閃動,
“就是劃傷,沒什麼的。”
寧修肅只是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那腫脹的部位,探了探小腿的傷勢,還好沒傷及筋骨。
“你說了可不算,別諱疾忌醫。”
說著,寧修肅忽而道:“等我一下。”
花見敗見他不知在哪裡找來一罐清酒,扯了衣襬,他手法嫻熟,消毒清創,然後用乾淨布料包紮。
“條件有限,我們得趕緊出去找些藥才行。”
寧修肅已然是幫他包紮妥當,說話間抬眸,恰好看見,花見敗嘴輕輕抿起,眼睫眨了眨,又是想哭。
他無奈幾分,“你要實在疼,想哭就哭吧。”
“不是疼。”
花見敗淡眉之下的雙眸,像清澈見底的泉水起了氤氳水霧:“我就是想起家裡人了……”
“……”
寧修肅知他擔憂,便道:“蒲柏宇在礦場,待我們出去了,就去找他。”
花見敗這才點了點頭,盯著他又忘了轉眼。
“嘻嘻……”
琉琉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身後,將屜子抽出,捧住朝上看,又手一鬆直接頂在腦殼上,這一下看不見路,搖搖晃晃地伸手亂抓。
“哎呀呀呀……待有緣之人踏入……什麼……”
她一個跌倒在地,腦袋一偏,又是哭聲。
花見敗實在是腦仁疼,這感覺就像是多年前的暑假,一個人在家裡帶大侄子似的。
他一時心裡又開始愁上加愁,如今沒法子用系統,也不知這小子怎麼樣了……
寧修肅將那屜子從琉琉頭上拿下,蹲下道:
“小姑娘,你剛剛在唸叨什麼?”
琉琉這才不哭了,又指著屜子:
“這裡面有字,亮的。”
寧修肅心中一凜,趕緊拿起對準那大殿上空的珠玉,輝光淡淡透出屜子,果然有些鏤空字跡。
他又抽出一個屜子,照樣瞅了瞅,這每一個屜子都有幾個字,湊一起方才完整。
只見上面寫著:此地主人已死,故而荒棄多年,待有緣人踏入此間,破開星宿謎題,便開啟匣子等等……
匣子?
寧修肅正尋思何處有匣子,只見琉琉當真捧著一個鎏金小匣子過來。
“大反派,我怎麼覺得現在這情況和在三花聖殿有些像……”
“是挺像的。”
寧修肅將那鑰匙插入匣子的鎖孔,開啟之時,只見裡面是個月牙狀的吊墜,細碎的光澤似月光。
花見敗也拿著仔細看了看,一臉稱奇。
“哎呀,這也太好看了吧!”
“唔,小哥哥……這個叫做媒介。”
“什麼媒介?”
“媒介是奇境的,沒有媒介,就要自毀而消失。”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寧修肅道:“難怪,上次的三花聖殿,憑空塌陷。”
“可是不對啊,奇境這種空間時間是靜止的,只有守序人才能進,這小丫頭不是穿越者怎麼進得來?”
琉琉沒太聽明白花見敗在說什麼,偏著腦袋嘻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