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中還有個侍女模樣的姑娘。
花見敗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身處何地,一個黑布矇頭,就被拉著往什麼地方去……
“歪,你們是土匪嗎?想幹什麼啊!”
好像是沿著狹窄的通道前行,兩旁擺放著一排排木架。
花見敗暈頭轉向走了半天,直至有推門之聲,頭上黑布撤下,便有層層水霧撲面而來。
入目是沐浴之所,這水霧如煙如紗,朦朧了視線。
一排竹製屏風微掩,池子旁邊放著酒盞和果盤,屜子裡是乾淨的衣衫。
池邊以精美的玉石鋪就,水波不見底,碧綠一片,宛如鑲嵌在宮牆之內的寶石,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花見敗瞪起眼睛:“啥意思啊!”
梭哈和不少身著長袍的男子,站在旁邊,僅餘一名侍女,朝他道:
“這是洛少爺的意思,讓你洗浴乾淨了。”
“洛少爺?”
花見敗眼珠也不轉,片刻後,反應過來。
“你們喊洛風霽,是少爺?玩什麼呢……”
“少爺就是少爺。”
侍女也不搭茬,力氣奇大無比,一揮手便將他推了進去。
“噗通”一聲濺起水花。
“我靠,你們洛家腦子有泡吧!”
花見敗趴在玉池子邊上,不至於被淹死。
梭哈凶神惡煞瞪來,忽而朝侍女比劃來去,花見敗不知這人說什麼,只聽侍女說道:
“是你自己洗,還是我們幫你。”
“不用, 你們都出去,不出去我怎麼洗啊!”
這幾人冷冷看他一眼,倒是真的踏出門去,雕花的拱門關閉。
花見敗得空四處張望,這裡建築風格獨特,融合了異域的豪放與精緻。
應當是在洛府之中……
他目光又落在屏風處,哪一方屜子裡,放得根本是一套芍藥色的煙羅衫,女裝啊?
……
這洛府的人不是神經病,就是變態。
花見敗心底暗罵,眼前卻越來越暗,好像有些麻木般感受不到身軀了。
他大吃一驚,這池子的水一定有問題……
當即從池子裡爬出來,才發現被碧綠池水染過的地方,衣衫都褪色。
這什麼鬼池子。
花見敗失了月缺石,不然一定能從這破地方逃出去。
他正想著,剛剛站起身來,就一個天旋地轉,倒地時,好像看見拱門開啟了。
流光溢彩的錦緞長裙,金絲勾勒的紋路,隨步伐閃亮至極。
“你下毒……”
花見敗舌頭都快僵了,怒道。
洛風霽朱唇微翹,輕蔑地說道:“不是毒,是幫你清洗掉凡人濁氣,兩日之後,才好取物。”
“我特麼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花見敗費勁撐起胳膊,指著對方罵道:“死變態!!!”
洛風霽夭柳桃豔的臉上,透著兇意,厲聲道:“小賤人,你吞了龍骨印,一定見過我父親,對不對?”
“鬼知道你爹。”
她冷冷一哼,一把揪住他衣衫,連拖帶拽將花見敗,推入了水池。
“說,你五年前如何來的洛府。”
“我不知……呼嚕嚕……道啊……”
令人心悸的深綠色古怪至極,如同三尺之寒,逐漸將人吞沒。
洛風霽並不打算把人撈起,反而一副看戲的模樣。
花見敗原本覺得自己沉溺水底,好似一直喘不上氣,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如同破開水面似的,呼吸到了空氣。
他大口喘著粗氣,被呼吸驚得睜開了雙眸。
“三百……三百……六十七號,檢測……”
略微機械又斷斷續續的聲音,擾人清夢般傳來。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換了芍藥色的衣衫,如今竟然在一處極為安靜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