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情。
洛漸玉神色微微一斂,手中細絲金線如萬道利刃出鞘,似乎割破了空間,發出尖銳的呼嘯,要朝他而去!
這是完全不顧洛白離的死活,是要一起絞殺?
再這麼下去,小魚乾可真下死手了。
“阿嚏!”
司忱鼻腔中氣息森然,猛地打了個噴嚏,他狂亂的琥珀色髮絲在身後飛揚,摸了摸鼻子。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洛漸玉手中的金絲細線,便皆斷裂。
洛漸玉大駭,只聽司忱說道:
“洛夫人難道看不出來,這小魚乾是讓著你們,依本座看,婚宴取消,免得難看。”
“司老前輩,我洛府敬你是上清宗前輩,有禮三分,你此番是與我洛家為敵……”
“不對不對。”
司忱深邃的眼窩中,金眸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不提親就辦酒席的道理!”
沈記槐聞言致歉:“好說,司老前輩,這下聘之事的確是我洛府操之過急,你若是真心喝喜酒,自然會補上。”
“嘿~”
司忱嘲諷地勾起嘴角,尖利的獠牙在陽光下閃爍寒光,金色的蛇眸緊盯著他。
“你們當本座是好忽悠的?除非,讓你們真正的洛家家主親自過來提親。否則本座不同意這樁婚事,閨女嫁誰也不能嫁洛府。”
他說著,衝花見敗說了句:“閨女,你說對不對!”
花見敗心思百轉,哪管那麼多,順著話茬就是點頭雞啄米。
“爹爹,你說的對!”
寧修肅聽他喚得順口,不禁啞然,好傢伙,這認爹認得也太絲滑了吧。
洛白離見狀,大怒呵斥道:“司老前輩,我敬你是前輩,可今日,無論這花十三願不願意入我洛府,也得先留下!”
花見敗自從發現那似蛇的怪人,是上清宗大佬,連忙舔著臉:
“爹爹啊,你也看見了,洛家的人蠻橫霸道,我要是留在洛家一定會被折磨死的。”
司忱聽他叫了幾聲爹爹,頓時心花怒放,原本還不打算得罪洛家人,可這一下,立馬朝花見敗那處一閃而至。
“好好好……好閨女,你叫爹,爹絕對幫你。”
洛漸玉柳眉倒豎,將金絲線牽起。
“看來前輩要幫這邪道奪洛家之物,是執意與我洛家為敵,那就休怪我洛家舉家之力,與之相抗。”
沈記槐這時也是一揮手,漫天的星輝碎光璀璨閃爍之際,他手中的黃光驟然間如烈日般大盛。
司忱才沒將這幾人放在心上,金色蛇眸中暗光流轉,他極其邪魅地反問:
“等會兒啊姓沈的,你說龍骨印是洛家遺物,可本座怎麼在海墟聽一群小魚乾說來,這東西並非洛家之物。”
沈記槐矢口否認:“司老前輩,休要胡言!”
花見敗見這人又是要打要殺,揪住龍骨印不放,他道:“對,洛家四爺可是親口說過,龍骨印不是你們家的。”
洛漸玉冷冷說了句:“家弟那日在洗塵筵上喝多了,是發酒瘋。”
寧修肅聞言淡笑一聲:“是麼?洛夫人,此物分明是由奚家保管,乃是鮫人的遺物,至於怎麼落在你們手裡,我是不太清楚。”
沈記槐一聽此話,眼中的怒火彷彿能將對方焚燒,“邪道之人,來此本就是搶奪此物,必然信口雌黃。”
花見敗朗聲道:“此言差矣,是你們想要龍骨印,而且我朋友才不是邪道的!”
洛白離切齒道:“十三,你為何與妖類狼狽為奸,當初偷盜龍骨印,也是這邪修唆使的吧!”
“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們洛家功夫不行,腦子也生鏽。”
洛漸玉聞言冷冷道:“花十三,洛府對你有恩,你偷盜龍骨印在先,悔婚在後,你就這般回報洛家?”
“我都說了我不是花十三,什麼洛府的事情,我一件都不記得,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杜撰?”
花見敗說著揚了揚眉,嘲諷出聲,
“還有啊洛夫人,請記住,是你們生搶,別一口一個我偷盜。”
沈記槐用手指著他,雙目瞪大,怒不可遏:
“你的確不是花十三,如此伶牙俐齒,和當年判若兩人。”
“沈家主,說起來分明是你們找藉口,覬覦龍骨印,才非要逼我嫁給洛四爺,這樣,龍骨印就光明正大歸入洛府了。”
他說著,又看向洛白離:“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