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兒的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我趕緊抹掉眼淚,開啟房門。她眼裡的擔憂和焦急是那麼真實,讓我更加自責,是自己把所有人都拖進了這泥潭。
“陳博士發現了什麼?”我抓住田蜜兒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錄音筆裡的另一段內容被修復了,”田蜜兒拉著我回到房間,“你聽了就知道。”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狂跳的心臟,點開了錄音。嘈雜的電流聲過後,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雖然經過處理,但我還是聽出了那是陸之昂的聲音!
“計劃必須提前,否則夜長夢多……”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和決絕,像是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他怎麼了?”我一把抓住電腦,彷彿要透過螢幕看到陸之昂此刻的模樣,“他到底在哪?是不是出事了?”
田蜜兒搖搖頭,眼眶也紅了,“我們也不知道,這段錄音是殘缺的,只有這些內容,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也被捲入了一場更大的陰謀,情況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陸之昂,你到底在哪裡?你為什麼要獨自承受這一切?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嗎?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田蜜兒、陳博士竭盡全力地分析著錄音裡的蛛絲馬跡,希望能找到陸之昂的下落,或是破解敵人的陰謀。然而,敵對勢力就像一隻蟄伏在暗處的毒蛇,我們對它一無所知,只能被動地等待著它的攻擊。
絕望的情緒在團隊中蔓延,陳博士日漸憔悴,田蜜兒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潑,只有我,像一個執拗的瘋子,一遍遍聽著那段錄音,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希望。
直到那天,實驗室的警報聲劃破夜空,一切都改變了。陳博士臉色蒼白地衝進房間,語速飛快地說:“他們來了……基地暴露了……”
陳博士話音未落,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便響徹了整個基地。窗戶玻璃瞬間碎裂,尖銳的警報聲混合著人們的驚叫聲,整個世界彷彿陷入了一片混亂。
“快走!”田蜜兒一把拉住我的手,將我拽進了基地內部的逃生通道。
狹窄的通道里擠滿了驚慌失措的人群,黑暗中瀰漫著恐懼和絕望的氣息。我被人群推搡著向前,耳邊充斥著各種語言的咒罵和哭喊,但我什麼也聽不見,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陸之昂,你在哪裡?
“轟——”
又是一聲巨響,頭頂的石塊簌簌落下,通道里的人群更加混亂,我被擠得喘不過氣來,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
“小團!”田蜜兒驚呼一聲,拼盡全力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快走,這裡要塌了!”
我忍著劇痛,跌跌撞撞地跟著田蜜兒向前跑。身後,爆炸聲、坍塌聲越來越近,死亡的氣息彷彿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地扼住我的喉嚨。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從後面將我拉了過去。我抬頭,看到陳博士那張佈滿灰塵的臉,他焦急地對我喊道:“快,這邊!”
他拉著我和田蜜兒,從一條隱蔽的岔路口逃離了即將坍塌的通道。我們一路狂奔,直到身後的爆炸聲逐漸消失,才終於停下來喘口氣。
“咳咳……”我劇烈地咳嗽著,胸口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小團,你怎麼樣?”田蜜兒擔憂地看著我,伸手想檢查我的傷勢。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其實我知道,我的右腿在剛才的混亂中扭傷了,鑽心的疼痛讓我幾乎無法站立。
“我們現在怎麼辦?”陳博士環顧著四周,語氣沉重,“基地被毀了,我們……”
“陸之昂……”我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擔憂,“他會不會有危險?”
田蜜兒和陳博士沉默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我們都知道,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陸之昂的處境一定非常危險。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躲藏在一個廢棄的礦洞裡,陳博士用簡陋的工具為我處理了傷勢。然而,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我內心的煎熬。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陸之昂的安危,他的音容笑貌一遍遍地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將我的心割得鮮血淋漓。
“小團,你必須振作起來,”田蜜兒握著我的手,眼眶紅紅的,“陸之昂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我知道,我必須振作起來,為了我自己,也為了陸之昂。
然而,就在我努力想要從絕望中走出來的時候,一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般,將我再次打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