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像金色的紗幔般透過窗戶,輕柔地灑落在房間裡,我從甜美的睡夢中悠悠甦醒。一番簡單洗漱後,便如陀螺般忙碌起來。整整一個上午,我都在埋頭處理縣裡的事務,直到日頭高懸至中天,才終於大功告成。
處理完縣裡的事情後,我決意離開這個地方,去尋覓當年在滄州結識的那幫摯友。首先,我打算登門拜訪那位曾經為了擒拿鬼滅王五而不辭辛勞、四處尋覓線索的王地主。
我憑藉著腦海中那如地圖般清晰的路線,一路來到了王家村。當我望見王地主家時,不禁慨嘆時光的荏苒。他家門前的石獅子猶如兩座威嚴的巨獸,比上次見到時更為碩大,房子也恰似一座巍峨的宮殿,顯得愈發宏偉壯觀。那牆壁宛如被晚霞染紅,門口的兩個家丁恰似兩尊門神,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孔武有力。
我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兩名家丁滿臉警惕之色,目光如炬地盯著我,齊聲喝問:“你是誰?到這裡來有何事?”我鎮定自若地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官印,高高舉起,向他們展示,並從容不迫地開口道:“本官乃是滄州的縣令,今日特來拜會貴府的主人王地主。”
那兩個家丁聞言,臉色驟變,驚惶失措之情溢於言表。其中一個家丁舌頭打結,磕磕絆絆地回應道:“啊……原來是縣太爺大人大駕光臨!小的這就立刻進去通報我們家主子,請您稍候片刻。”話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轉身奔向屋內。過了一會那個家丁回來了,他則恭恭敬敬地對我說道:“縣太爺大人,我們家主子此刻正在大堂內恭候您的大駕。請隨小的這邊走。”說著,他畢恭畢敬地引領我走進了院子。
然後我就在大堂裡看見了一箇中年人,沒錯,他就是那個王地主,只見他穿著華麗的衣裳,那衣裳上繡滿了精美的圖案,閃閃發光,彷彿每一針都訴說著奢華和尊貴。他的臉龐洋溢著自信和滿足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散發著芬芳。與上次見面時相比,他顯得更加精神煥發、容光煥發,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魅力。看到他如此變化,我忍不住笑了笑,心想:“看來這傢伙最近過得不錯啊!”
於是,我大步走向前,向他打招呼道:“嗨,王地主,好久不見啊!”他聽到我的聲音後,連忙起身,滿臉恭敬地說道:“哎呀,原來是縣太爺呀!哈哈,您能親自駕到,真是讓我這寒舍蓬蓽生輝呀!不知縣太爺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呢?”他的語氣充滿了諂媚和討好,讓人聽了不禁感到一絲得意。
聽著他這番客套的話語,我不禁搖搖頭,心中暗自感嘆。自從當上這個官兒之後,身邊的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如今大家都開始對我巴結討好。我不禁想起以前窮困潦倒的時候,那些人都對我避之不及;而現在一旦富有了,所有的人都蜂擁而至,甚至連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也紛紛前來攀附。
隨後,我嘴角微揚,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輕啟那如櫻桃般的朱唇:“嗨,王地主,我來此,是想與你把酒言歡,共敘往日情誼的。”王地主滿臉驚訝,竟言道:“敘舊?我怎敢與縣太爺敘舊呢?”我趕忙說道:“切莫將我視作縣太爺,只當我是多年的摯友便好。”他聞此,趕忙應道:“那就謹遵縣太爺之命。”我忙擺手道:“莫要再叫我縣太爺了,你年長於我,喚我劉賢弟即可,我稱你為王兄。”緊接著,我又道:“王兄,咱們且坐吧。”他欣然應道:“好的,劉賢弟請坐。”隨後,他喚來兩杯龍井茶,宛如兩顆碧綠的寶石,置於地上。王地主看著我,說道:“哎,劉賢弟,你此番前來,怕是不單為了敘舊吧。”
我凝視著他,心中暗忖:嘿,未曾想,他竟比我料想的還要機敏些。我本只想如閒雲野鶴般四處逛逛,敘敘舊,他如此一說,倒更讓我如同好奇的孩童一般,想要了解了解這滄州的近況了,畢竟他可是此地的鄉紳啊。
我又言道:“嗨,王兄,咱們可是許久未見了啊!且先問問咱們縣裡的那些事兒,王地主對我說誒,劉賢弟想知道些什麼,我便對他講,嗨,王兄,我想知曉,知曉咱們縣那些官員究竟如何,王地主略作思索,便對我言道,劉賢弟,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
首先你那個縣丞,名為趙文姬?原本他一開始是理應被朝廷任命為縣令的,可不知為何最終卻是你來當了,故而我覺著他或許會心生不滿,你可得小心提防著點兒。至於那主簿大人和縣尉大人,與縣丞可是有著親戚關係的,據我所知,主簿大人乃是他的姐夫,縣尉大人呢,則是他的侄子。我聽到此處,微微頷首,心下暗忖:還好有這層關係,不然若是毫無經驗,又豈能知曉他們之間還有這等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