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來,站在了阮嬌煙後面。
“娘,爹不是願意做嗎?”阮歡歡小聲地問。
阮唯安一手輕輕搭在了姐姐肩膀上,看著陳氏,“娘,大姐接了這一筆買賣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也是為了給你習藥,爹本來是一家之主,這些原也是他該做的。”
“唯安,你怎麼也這麼說?娘可以把藥省一省,一包藥煲兩遍三遍,這樣家裡的負擔就小一些,再說,你爹不是不做,那不是已經編了六十六個了嗎?只是說手受傷了,那後面的就不做了,咱們只是少掙剩下的那些錢啊。”陳氏覺得三個孩子都不心疼阮富年。
“冬娘,我可以繼續做的,我沒事的。”阮富年看了看阮嬌煙,覺得她眼裡剛才的那簇光亮漸暗,心裡覺得有點兒不妙。
“相公,不能這樣。”陳氏搖了搖頭,又看著阮嬌煙,“之前你跟表姑他們說要是交不夠竹籃就得賠人家一貫錢,是騙他們的吧?”
阮嬌煙語氣平靜,“對,是騙他們的。”
陳氏鬆了口氣,笑了笑對阮富年說,“你說,我猜對了,阿嬌是個聰明孩子,她只是哄著表姑他們的,這種條件怎麼可能答應別人呢?所以也不用擔心要賠錢了,就讓阿嬌好好跟主顧求求情就行了。”
“如果我說我不去呢?”阮嬌煙反問。
陳氏愣住。
“阿嬌,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我不去求情,非得讓我爹把一百個竹籃做完呢?”阮嬌煙清晰地一字一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