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起雜麵餅來,就覺得自己有點兒飄了,而讓她能這樣飄的,是她家姐姐。所以她忍不住就感嘆了一聲。
“傻丫頭。”阮嬌煙看著她,笑了起來,伸出手指輕抹去她嘴角沾著的一小顆白糖。“記得擦嘴啊。”
歡歡扮了個鬼臉,趕緊又自己擦了擦嘴。
剩下的幾個油渣餅,阮嬌煙蓋上了蓋子藏起來了。
何四和阮表姑這會兒正假裝著幫阮富年幹活,其實就是在他身邊跟他小聲說話。
“富年啊,嬌煙那丫頭片子,是不是又給陳氏買藥了?”
“是啊,”阮富年只覺得能夠多給陳氏買藥是好事,他自己也很高興,所以覺得這樣的好事是可以說的,畢竟有藥了就表示陳氏的身體能好起來,他覺得表姑表姑父應該也是會為他們高興的,“阿嬌說天氣越來越冷了,到時候可能要下很大的雪,再去鎮上就不方便了,冬娘開始吃這個方子的藥,是不能斷的,所以藥也得攢著。”
“那得花多少錢?”阮表姑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櫃子的藥,心都有點兒梗塞了。
“是挺費錢。”阮富年嘆了口氣,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他之前編的那兩個竹籃還得一邊回想著怎麼編一邊動手,編得比較慢,但確實是因為有那兩個籃子的練習,現在動作就快點了。
他的手指修長漂亮,做起剖竹篾這種事情竟然也頗有美感。
“之前不是說賣了麂子,錢花光了嗎?”何四急急問,“現在又哪裡來的錢?”
“阿嬌在山裡抓了魚啊,賣魚得來的。”
“賣了很多錢?”阮表姑又問。
阮富年腦子裡浮現了昨晚倒了一桌子銅板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