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小農女帶著空間重生了
阮嬌煙擦著手,“沒有別的菜,中午就吃這個餅,一人能吃兩個。”
阮表姑和何四都不敢置信,“就這麼醜得要死的餅,還一人只能吃兩個?”
之前看到了那櫃子裡那麼多的藥,想到那些藥花掉二三十兩的錢,再想到阮富年編籃子都能掙個一貫錢,院子裡還有一小片小白菜長得水靈靈的,而且阮嬌煙昨天才去賣魚,怎麼也留著一兩條魚在家的吧?他們還真的不信沒有!
結果就給他們吃這個?
“表姑姥姥要是覺得兩個都吃不飽的話,”阮嬌煙看向了阮富年,說起來那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客氣,“那就問問我爹能不能把他的那一份讓給你們吧。”
阮富年:“......”
為什麼?有點受傷。
何四和阮表姑是真的餓了,從蓮花村走到這裡來走了半天,而且早上他們本來就只是灌了個水飽,現在肚子咕咕叫的。
何四一箭步上前,手都沒洗直接就從盤子裡拿起了一個餅,“這裡頭包著什麼?肉還是菜碎?蔥花?”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將那一塊餅給掰了開來,裡面什麼都沒有!再咬一口,也就略微有點兒鹹菜,口感很是粗糙,他很熟悉,這種雜麵一般就是各種陳糧黴麥混一起碾的,一點兒都不精細,吃一吃嚥下去還容易刺嗓子。
他們家裡也是吃這些!
但是這種東西一般不用來待客,就是自家將就糊弄填填肚子的,也是很窮的人家才吃這種雜麵,結果阮嬌煙就讓他們吃這個!
何四剛才在外面和阮富年說那麼多話其實已經口乾得很,這一口餅差點兒沒能嚥下去,粗糙得哽到他有點兒翻白眼。
好不容易把這一口餅嚥了下去,他就怒瞪著阮嬌煙罵了起來,“什麼狗玩意!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拿這種豬食來招待長輩?”
他是很想把手裡的兩塊餅朝阮嬌煙砸過來,但是吃的東西他們家也向來缺,他竟然還不捨得了。
阮表姑也是咬牙切齒瞪著阮嬌煙,“就是烙餅,好歹也把院子裡的小白菜拔一些切碎了烙點菜餅,多放點油去烙,你這弄的是什麼東西?餅拿起來手指上連一點油星都不沾!你小時候去蓮花村,虧得我還給你吃了好的,現在想想還真不如喂到狗肚子裡!”
阮嬌煙聽她這麼說想了想,還真讓她想了起來,那是她七歲的時候去蓮花村想要找她和舅母借點口糧,家裡弟弟妹妹快餓死了,去到阮表姑家門口餓暈了過去,左鄰右舍就拍了門叫阮表姑出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阮表姑丟給了她半個長了點綠毛的饅頭。
那是好吃的?
“表姑姥姥是說那半個長綠毛的饅頭嗎?”阮嬌煙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個時候我真的是餓得不行,所以剝掉了表皮的綠毛,真的把那半個饅頭吃了,回來之後拉了兩天,人差點兒沒被送走。不過,表姑姥姥放心,這個餅是乾淨的,也是剛做的,雖然口感粗糙了些,但是畢竟沒有長綠毛,吃了不會拉肚子的。”
阮唯安和歡歡眼睛噴火地怒瞪著阮表姑。
他們當然不記得這件事,因為那個時候他們還小。但是他們絕對相信姐姐,姐姐是不會說謊冤枉人的。
谷緬
阮表姑當年竟然拿發黴的饅頭給姐姐吃,害得她拉肚子差點死了。
阮富年震驚地看著阮嬌煙,“那年你腹洩,是這個原因?”
阮嬌煙瞥了他一眼。那個時候她還是自己跑去挖草藥吃了的,還煮了一鍋熱水自己一直喝一直喝,是村裡的老人教她的草藥,說是村子裡孩子拉肚子就挖那個,阮富年當時也是去借錢了,他們父女倆是分頭去找親戚借錢,但是阮富年三天之後才回來,拎回了一小袋地瓜,也沒問她什麼,她也沒多說。
以前她沉默寡言,像蝸牛揹著重重的殼。
“你胡說八道!”阮表姑一拍桌子,“沒有的事!你個死丫頭片子自己記錯了,在這兒冤枉人,那饅頭就是沾了一點雞毛菜汁,有點綠,哪裡是長綠毛?”
“就是!”何四也怒吼,“臭丫頭,那會兒你幾歲?懂個屁!在這裡胡扯,真的是欠揍!”
“富年!”阮表姑又瞪向阮富年,“你就這麼教閨女的?今天你不打這狗東西一頓,我就出去說你阮富年教出一個不孝的小蹄子出來!就她這狗樣子,說親都沒人要!”
阮唯安眼神都冷了下來,看向了父親。
阮歡歡卻是炸了毛,衝過來雙手端起了那盤雜麵餅,憤怒地叫,“這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