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煙沒有想到秦掌櫃竟然是來這裡找她要野味的。
“稠香樓這幾天都沒有收到什麼獵物嗎?”她不由好奇地問。
也不至於一點獵物都沒有收到吧?因為稠香樓價格給得公道,所以獵戶們都是願意把獵物送到稠香樓的啊。
“是啊,真沒收到,有也就是一隻野雞一隻野兔的,不夠做什麼,”秦掌櫃嘆了口氣,“可能是天氣太冷了,大家都不太敢進深山,而山外一圈的獵物又都已經被打得差不多,所以獵戶們也都沒有什麼收穫了。”
“可是稠香樓靠著豬肉雞肉鴨肉什麼的應該也能開得下去啊,主打也不是野味不是嗎?”
怎麼還需要專程來這裡找野味?
“這一次我們少東家要找野味也是給稠香樓要的,”秦掌櫃解釋,“少東家要去皇城一趟,他有那裡有幾個朋友,但關係也不算是特別好的那種,就是時常會一起聚一聚,可也要互相別苗頭的。”
這麼說,阮嬌煙明白。
林府的公子,也是這一群紈絝中的一員,而且,林公子也很看不慣邵景昀,什麼都要壓邵景昀一頭,這事,阮嬌煙也聽說過。
“皇城那邊有位大人喜得麟兒,也邀請了我們少東家,那幾位朋友都會送上禮物,說是金銀珠寶這些俗物,那位大人萬不敢收,他一家都是好吃的,所以大家可能都會送上吃食,我們少東家思來想去,就想送點野味。”
原來如此。
聽到他提起這位大人,阮嬌煙也知道是誰。好像這一天,蔚將軍也會受邀去吃宴席?
想起蔚將軍,阮嬌煙的心頭還是有些想念,但也很清楚這一世她不會再到蔚將軍身邊去,她和他會是兩條不會交集的線。
可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她突然又很希望他們之間有那麼一點點聯絡,比如說——
她送上的吃食,被他嚐到。
在阮嬌煙有點想遠的時候,秦掌櫃又說,“聽說這一次有人送上了一筐少見的果子,那位大人很是高興,我們少東家還一直在託人問是什麼果子呢。”
果子?
阮富年和倒了水給車伕之後進來的歡歡同時看向了阮嬌煙。
不會吧,不會那麼巧,說的就是他們家賣出去的彌猴桃吧?
阮嬌煙回神,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倒是覺得很有可能。崔寶善他們不是說要把果子送到本家去的嗎?也許他們本家的人收到果子之後就獻給那位大人了。
這巧合——
沒有想到她賣出去的果子也有可能會被蔚將軍嚐到。
“不過既然已經有人送了果子,我們少東家就想找找看有沒有別的了,這不,想著阮姑娘上回送來的那麂子,他就想再來問問,碰碰運氣。”
實際上,他們少東家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位阮姑娘是個有福氣的,所以哪怕別人那邊也能找到獵物,本公子還是覺得從她手裡拿來的會是最好。”
所以,隔著這麼遠的地,也讓他親自來跑一趟。
但是這話他就不能如實跟阮姑娘說了,畢竟少東家那句話說得好像對人家小姑娘有什麼不良的企圖似的,聽著那麼不實在,好像是口花花找什麼理由來找阮姑娘一樣。
阮歡歡巴巴地看著姐姐,小聲問,“姐姐,那些魚行不行?”
她也覺得姐姐得到的東西都很好吃!昨晚喝的那魚湯真的是絕了,也許這幾條魚也可以?
秦掌櫃沒聽清楚,但還是聽到了一個魚字,立即就問了出來,“阮姑娘可是捕到了魚?”
“是抓到了幾條魚。”阮嬌煙點了點頭。
“魚也可以啊!”秦掌櫃撫掌,“不送給那位大人,我們稠香樓也收的,我們會做些麻辣魚,這個也是有不少客人喜歡吃的。”
“秦掌櫃來得晚了些,那些魚都已經被我剁成魚塊了,我本來是打算做成香酥魚塊,帶到鎮上賣的。”阮嬌煙有點兒可惜。
要不然也可以直接賣給秦掌櫃的。
“香酥魚塊?這個怎麼做?”
秦掌櫃卻來了興趣,而且一聽到香酥魚塊這幾個字他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肯定好吃。
阮嬌煙覺得魚既然都已經剁成塊了,也不好就這麼賣給稠香樓,正好快到午飯時間,便想請秦掌櫃嘗一嘗。
“秦掌櫃趕不趕時間?”
“今天能回到城裡就行。”
“那要不然秦掌櫃先和我爹聊聊,我去做點香酥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