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歡歡出來的時候,姐姐和秦掌櫃他們都不在,出門去看,馬車也走了。
灶臺上就剩了一小籃魚塊,阮歡歡很是高興,因為這說明秦掌櫃把那些魚塊都買去了,家裡又有了進賬。
等阮嬌煙回來,阮富年也送了飯回來了。
“秦掌櫃走了?”
“是。爹,葉達的燒退了嗎?”阮嬌煙還是擔心著葉達。
阮富年點了點頭,“葉兄讓我告訴你,那些蘆根和你教的退熱的辦法很有用,葉達已經退燒了,我送了魚塊去,葉達也起來吃了,能吃得下東西,病會好得快的,你不用擔心。”
阮嬌煙這才放了心。
“我把秤拿去還朱嬸子。”
阮嬌煙剛出門,有幾個鄰居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打聽著那坐馬車來的是什麼貴人。
阮嬌煙沒有多說,擺脫了他們趕緊進了朱嬸子家。
有個婆子望著她的背影撇了一下嘴。
“還跟我們藏著掖著呢,阮大丫今天在家折騰什麼吃食了,我偷著進他們院子瞄了一眼,看沒看到,但卻聞到了。”
其他人連忙問她,“你聞到了什麼?”
“香!那傢伙,沒聞過那麼香的味道,太香了!”
那婆子說著還抹了一把嘴巴,她懷疑自己可能要流口水。
“阮家那麼窮,她還能整出什麼好吃的來招呼人?”
“好像是炸的魚,聽說阮大丫早上抓到魚了,”婆子又神神秘秘地說,“早上丁氏不是又來找她鬧了嗎?我就想著丁氏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就去找丁氏打聽了,果然,丁氏正對著陳平罵罵咧咧呢,說陳平早上碰到阮大丫抓了魚,竟然沒從她手裡弄到一條!”
“哪裡來的魚?阮大丫還能夠抓到魚?”
“咳咳,”婆子眼睛一轉,“這個我可不知道,阮大丫哪會說出來?你們沒見她現在有啥都藏得緊緊的,生怕被大傢伙搶了便宜似的,小心眼又自私吃獨食,年紀不大心眼兒多,嘖。”
婆子說了幾句之後就轉身往自家走了,回到家裡,看著正掃著地的媳婦,她又是眼珠一轉,湊了過去,掐了媳婦一把,小聲說,“找個時間去阮家提親。”
她兒媳婦嚇了一大跳,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娘,你說啥?”
“你耳朵不好使了?我讓你去阮家提前,把阮大丫說給咱狗剩。”
“娘誒,狗剩才十歲!阮大丫可十四了!”
“女的大四歲咋了?她以後還能幫忙看著點狗剩,別讓狗剩天天跟著周強那混小子上竄下跳的跟只野猴似的!”婆子眼睛一瞪,覺得兒媳婦腦子不好使,就是轉得沒她快。
她兒媳婦真心覺得她瘋了,“阮家那情況,弱的弱病的病,窮得都快賣閨女了,可不是一門好親!”她兒子狗剩還是聰明的,以後得說門好點的親事,找個結實點的姑娘,能幹活好生養。
“你看你眼皮子淺了吧?你這些天是沒仔細盯著阮家,你等會去看看就能看出來了,阮家那兩個丫頭這幾天那小臉明顯地比之前紅潤了!而且前幾天不是嚷嚷阮富年欠了賭坊五十兩嗎?你看他們這幾天慌了沒?哭過沒?慘不慘?都沒有,說明啥?”
狗剩娘呆了呆。
“說你蠢吧你還不信,說明他們把那五十兩還清了!”
“不會吧?那可是五十兩!”
狗剩娘嘶地倒吸了口涼氣。
但是聽到婆婆這麼說她也覺得有道理。之前她也覺得阮家那五十兩是肯定還不上的了,但是這些天也沒有見到阮家再有什麼大的動靜傳出來,阮富年也好好的,也沒有賣閨女,賭坊的人也沒有找上門來鬧。
難道真的是把那五十兩給還清了?
狗剩娘這麼一想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震驚了,聲音都有點兒顫抖,這是激動的,“娘,他們還真的是有可能把五十兩還清了?娘誒,五十兩要是都還清了,那阮家根本不窮啊!”
“肯定是還清了!”婆子拍了拍大腿,反正她很肯定這一點,“不管是怎麼還清的,哪怕是借的錢,那也說明他們家有不差錢的親戚,現在能這麼大手筆地借五十兩,以後也照樣能借。憑本事借的錢,以後不還也沒人能說啥!”
“娘你說得對。”
對於憑本事借的錢不還也沒人能說啥這一個觀點,狗剩娘是很認同的。
“而且你不知道,今天阮大丫抓到了魚,炸的魚那叫一個香,我看那坐馬車來的貴人可是吃得眉開眼笑的,那麼多魚呢,我估計著是要賣給那貴人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