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馬,後是驢,還火眼金睛呢,眼皮子底下能讓人把驢順走,大聖不愧是大聖”,陳玄壯陰陽怪氣道。
“啊,對對對,那馬兒不知道是誰弄死的,還順帶把家當都弄沒了,大唐國師,唐王御弟最後還得求俺老孫,騎驢出行,這派頭不愧是大唐佛師,西遊話事人”,大聖針鋒相對。
一人一猴相互怒視,眼中都快擦出了火花,片刻後,陳玄壯率先敗下陣來,冷哼一聲,扭過頭,揉了揉發澀的眼睛。
大聖也是一揚手臂,轉身揉了揉眉心。
“這傢伙倒挺有膽量,竟敢在俺老孫眼皮子下盜走驢子,哼,讓我看看,是何方妖孽”,大聖低哼一聲,隨後身形飄搖駕起筋斗雲升於高空之上,眨了眨眼睛,瞬間有神異光芒從瞳孔亮起,掃向這綿延百里的河流。
大聖眼中浮現出河流之下所有景象,大小魚蝦,根根水草都逃不過大聖目光。
但看了半天,以大聖神通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就連妖邪之氣都沒有絲毫,相反倒是還有些純正的仙靈之氣。
陳玄壯也看著山間景象,忽然間想起了收服小白龍的劇情。
“看來是小白龍在前,觀音院在後,馬被我不小心燒死了,所以小白龍就吃了驢,看來劇情大致走向並沒有改變”。
“大聖,我想我應該知道咋回事了”,陳玄壯對著天空喊道。
大聖向下瞥了一眼,冷哼一聲,沒有搭理陳玄壯。
“好啦好啦,對不起啊大聖,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唄”,陳玄壯拉下臉皮,像這天空中的大聖陪笑道。
大聖這才收起火眼金睛,緩緩落地。
“咋了,那本書裡有記載”?
“大聖果然聰明,不愧是大聖”,陳玄壯先是一記馬屁奉上,然後接著道:“這裡應該是鷹愁澗,咱們後邊的坐騎就在這水下”。
“俺老孫剛才已經觀遍整條河流以及附近山脈,別說妖怪了,連一絲妖氣都沒有,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劇情又改變了”?大聖想了想問道。
陳玄壯極其堅定的搖了搖頭:“劇情大致方向還是沒變,變的只不過是人物以及一些事件細節,大聖之所以沒有發現咱們未來坐騎的影子,一是蛇盤山鷹愁澗的複雜地形,而是那東西並非是妖,而是神”。
“神?那個神仙還能心甘情願給你當坐騎啊,小和尚,你莫不是丟了家當,氣糊塗了”,大聖笑道。
仙神高高在上,怎麼會給一個凡人鞍前馬後,當然,大聖自己除外。
不說天上仙官,就是地界土地山神,一旦顯化,凡人都得畢恭畢敬的供奉著,甚至於一些修煉有成的妖物和人間真人都甘願成為治下之臣,唯有一些大妖,雖然不懼,倒也是抱著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井水不犯河水。
陳玄壯笑道:“如果是與大聖一樣,但又不如大聖實力強的呢”。
大聖恍然大悟,對啊,犯了錯的神仙,他仔細一想便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也犯錯,被鎮壓五百年,出來後天庭也雖安撫,但依太白金星那日所透露的來看,陳玄壯救他並非是偶然,是天庭默許,也是天庭和幾位脫離靈山的大佛的某種交易佈局。
既然是交易佈局,顯然肯定不會就如此簡單。
“俺老孫應該只是你的保障,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保底容錯,保證你不會死在西行路上”。
“老孫雖然在有齊天大聖封號,算半個天庭人,但有名無權,天庭自然也約束不了我,所以接下來,天庭會安插他們能掌控的了的人,來保證一路上對我們的把握,對吧”,大聖低聲說道。
陳玄壯點了點頭:“大聖不愧混跡過官場,有些事情一點就通,不過有件事,大聖說錯了”。
“哦?說說看”,大聖一挑眉毛略有不服。
“這次西行,可不止有天庭參與,就拿咱這未來坐騎來說,他是純正的龍族中的王族”。
“不對不對,龍族乃是天地間大族,他們參與可以理解,畢竟入主西方他們也分一份利,但不會作踐自己王族血脈,使其做一個腳力”,大聖立刻反駁道。
陳玄壯一愣:“唉?不對啊,我那個世界裡的西遊描述,龍鳳兩族的現狀可是非常不堪的啊,聽說天庭擺宴吃的都是龍肝鳳髓,出行都是龍攆拉車,就不說別的,涇河龍王都能被大唐官員斬首”。
大聖哈哈笑道:“你小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龍族種群成分有些複雜,最核心的當屬治理這四海山河水域的大龍王,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