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題。
一個是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好看,一個是兩個孩子像她,那真是五官沒的說。
正在親親熱熱的逗孩子玩,安嬪就拉著萬黼過來了,萬黼現在來的多了,一點都不拘束,甚至能自己找到放點心的地方,自己挑著吃用,都不用人招待。
李氏今兒是來看笑話的,她笑吟吟道:“瓜爾佳姑娘也真有意思,容她去伺候宜嬪,剛開始還能彎下腰,後來也不知道誰在她耳根子旁攛掇,說什麼她代表著你的臉面……”
“瓜爾佳氏剛開始還知道不是這樣,耐不住人家日日在她耳旁唸叨,她竟真這麼覺得。”
姜染姝若有所思,縱然李氏不說全,她也能猜個大概。
丹寧當慣了嬌小姐,又不跟姜染姝似得,打一入宮便是小選,教導的事情全部都是怎麼去做一個宮女。
這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也是在意料之中。
再加上宜嬪看姜染姝不順眼,時不時的刺幾句,而丹寧打著她的旗號招搖,哪能討得了好。
聽著她倆之間的你來我往,安嬪嗑著瓜子還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
“宜嬪也是沒下狠手,估摸著顧忌著你的想法呢,怕你事後找她事。”安嬪扔掉手中的瓜子皮,淡淡道。
姜染姝點頭,以前的恩寵都在水面下,誰也看不到。
自打她搬進景仁宮之後,康熙來來回回的,誰看不到?
這既然見到了,心中便有譜了。
後宮已經恢復翻牌子,康熙撿著有孩子的妃嬪,得閒去瞧瞧,逗逗孩子,得臉的便在對方宮裡用膳,不得臉的那就沒法了。
今兒輪到翻了郭絡羅貴人的牌子,她接到訊息後便高興的跟什麼似得,坐在妝奩前思索許久,才定下妝容。
明面上不覺起,等最後一筆螺黛畫成,望著銅鏡中的妝容,郭絡羅貴人給被貓撓了似得,猛然間立起身來。
鏡中那個陌生的嬌媚女子,可當真是她?
靛藍色繡白玉蘭的旗袍,頭上彆著羊脂白玉蘭步搖,這個花樣是禧嬪最愛的,也是她慣常的打扮。
郭絡羅貴人神色微怔,慘然一笑。
對著鏡子抿著紅豔豔的胭脂,她垂下眼眸,左右為了得寵,把自己變成她人,又算得了什麼。
都說畫虎不成反類犬,好歹她有這麼點味道出來。
抱著小公主坐在几案前,她乖巧的等待著康熙的到來,從夕陽西下到暮色四合,等的小公主都不耐煩了,哼哼唧唧的想要鬧,也沒有等到該來的某個人。
“綠屏,去瞧瞧怎麼回事。”郭絡羅貴人咬唇,輕聲吩咐。
誰知道綠屏神色尷尬的走了進來,半晌低著頭,不肯抬起。
“說。”郭絡羅貴人一拍桌子,冷厲開口。
綠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小聲的開口:“萬歲爺早就來了,被……”她嚥下有些不好聽的話,換了一個說辭:“後來去了宜嬪娘娘處。”
她話音一落,郭絡羅貴人的眼眸就紅了,這就是她的姐姐,竟做下這般事來。
難得輪上一次,小公主連皇阿瑪都沒怎麼見過,又談什麼感情。
截旁人的胡也就罷了,怎麼連她的都截,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她已經能想象到,但凡出門便有人問她,當初是不是被你姐姐截胡,那幸災樂禍的嘴臉她已經能演繹出來了。
看著正殿的一盞小燈,郭絡羅貴人抹了一把臉,不管不顧的抱著小公主往前去,一撩簾子進去,瞬間怔在原地。
宜嬪跪坐在地上,神情呆滯,滿臉的絕望不堪。
身上那靛藍色繡白玉蘭的旗裝深深的刺痛她的眼睛,更別提頭上那同色的羊脂玉簪。
地上是杯碗茶盞,胡亂的扔在地上,一片狼藉。漂亮的青石磚被油漬弄的髒汙一片,淺綠色的繡花桌布凌亂,上頭還有一塊水晶肘子。
見到她進來,宜嬪半晌無言,過了許久才冷笑道:“怎的?連你也來看笑話?”
她抹了一把臉,臉上的表情又兇又毒:“你算個什麼東西!”
宜嬪唇角勾起慘笑,紅著眼開口:“輸了!都輸了!”她瘋狂的扯著身上旗裝,原本精緻好看的衣裳在此刻格外的諷刺。
郭絡羅貴人沉默,低低的開口:“你後悔嗎?”後悔截姐妹的胡,後悔穿這套衣裳,後悔東施效顰嗎?
宜嬪眉眼凌厲,她立起身,又是那個高傲至極的女子。
“本宮絕不認輸。”
不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