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記得教訓,並不自己出頭,一個勁往姑姑那裡使勁。
眾人都逃不開一個孝字,身居高位的禧嬪,又怎麼能免俗。
她也不求能如何,只要讓她復寵,生下一兒半女的,自此有個伴,這便成了。
摸著光潔的臉龐,丹寧看向身邊的小宮女,視線中充滿了和善。
她可真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原本她有些嫌棄她的木訥,那張圓敦敦的臉看著都著急,可有些人她內秀,外表看著不顯眼,實則心裡頭機靈著呢。
也不知道從那弄得好東西,往她臉上一抹,立竿見影的就變好了,禧嬪那張好皮子算什麼,她一點都不差。
“靜珠,你本家姓什麼來著?”丹寧閒閒的問。
小宮人眸色中閃過一抹流光,憨厚回答:“回小主兒話,本家姓裴,小門小戶的,比不得您八大姓氏古老尊貴。”
她這話說到丹寧心坎裡頭去了,這個姓氏是她最大的驕傲。
姜府。
瓜爾佳福晉接到孃家的邀請,高興的跟什麼似的,趕緊梳妝打扮,一疊聲催著叫馬車。
她一向喜歡跟孃家親近,這是她的榮耀,是她在姜家立足的根本。
到了瓜爾佳府上,門口並沒有奴才候著,她也一點都不在意,並不覺得是怠慢,只覺得是親近,笑吟吟的往裡頭趕。
等她進了德育堂,見到老父親老母親端坐上首,那臉上的笑,更是止都止不住,她現在日子過的痛快,丈夫兒女都爭氣,不管是誰拿出來,都能讓她挺直腰桿。
“哎呀,我們家姑奶奶回來了,快請上座。”
“是呀,就她最有福氣,嫁了個好相公。”
“上好茶啊,城東徐記的點心也端上來。”
一水的恭維讓瓜爾佳福晉心裡頭更高興了,她喜笑顏開的端著茶盞,客氣道:“哪有哪有。”
可眉眼間的驕矜,誰都能看出來。
“哎呀,您這麼厲害,兒女肯定都孝順極了,可聽你話了。”一個嫂子試探著問。
瓜爾佳氏點頭,驕傲道:“那是,都是好孩子。”
這麼一說,眾人心裡頭就有譜了,開始在她身上使勁,把她哄的開開心心的,這才圖窮匕見,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丹寧阿瑪嘆著氣開口:“妹子啊,哥打小最喜歡的就是你,向來把你捧到手心裡疼……”
“你瞧瞧丹寧如今過的什麼日子,哎。”
“那可憐孩子還沒忘了給姑姑做一些體己呢。”說著命人捧出一套精緻的衣衫,他誘哄道:“您瞧瞧,她如今能得的頂尖料子,都拿來孝敬給姑姑了。”
瓜爾佳上手一摸,心裡就有些不大舒坦,這料子著實差,還是老年陳料,最起碼三年往上了。
可每次姝姝賞下來的料子都名貴至極,且是最時興的花樣,每每拿出去賞人也罷,自己穿也好,都能讓人豔羨不已。
“丹寧這孩子。”她嘆了口氣,想到姜染斐說的話,猶豫一瞬,在丹寧阿瑪的激將法下,一口應承下來。
“成,只要有姝姝一口肉吃,便能分丹寧半口,到底是親姐妹,哪裡有不顧的道理。”
瓜爾佳氏心滿意足,孃家能求到她頭上,讓她有一種自己終於混出來的感覺。
身邊的嬤嬤勸:“姑奶奶在宮裡頭也艱難,何必……”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福晉撅回來了:“誰不艱難,丹寧是她親妹妹,她不管誰管,多大點事。”
嬤嬤皺著眉頭,看向福晉春風得意的臉龐,想著家裡頭爺們的反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回去還有的鬧。
乾清宮,側殿。
姜染姝正抱著胤祧逗趣,就見杏仁匆匆趕過來,面上帶著猶疑,半晌才尷尬開口:“家裡頭透信兒了。”
這話一出,杏仁自己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家裡頭來信和透信是兩個概念,這代表著家裡頭有人鬧么蛾子了。
姜染姝揉了揉眉心,輕輕一聲嘆息,可能她真的父母緣淡薄,於親情一道,實在無緣。
“說吧。”
“是。”
杏仁將小札交給嬪主兒,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就知道這次真的沒有好事。
她試探著問:“怎麼了?”
“老生常談的東西。”她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這丹寧這著實不死心,一直給她捅婁子,說實在的,她打從以前都煩了,現在指望著她撈她,怎麼可能的事。
“派人去丹寧處瞧瞧。”按道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