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望著在自己眼前如煙花般絢爛綻放的合歡宗與無極宗弟子,心中仿若被萬箭穿過,悲憤交加。
他的雙眼赤紅,猶如燃燒的烈焰,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猩紅的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無聲地滴落地面,彷彿是他心中無盡痛苦的流淌。
在場的圍觀者,有的如看客般饒有興致地看著這悲劇的一幕,有的則深感痛心,如被重錘擊中;還有的人拍手稱快,彷彿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他們之中,有人認為李逸辰此舉猶如惡魔肆虐,殘暴不仁,是非不分,濫殺無辜;也有人認為他宛如正義的使者降臨,替天行道。
畢竟,合歡宗和無極宗在太古界臭名昭著,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太古界,不知有多少女修慘死於合歡宗弟子的爐鼎之中!
她們本有著大好的年華,卻被這群畜生泯滅人性地折磨至死!
這些人的亡魂,又有誰來為她們申冤昭雪?
沒有人敢以身試險!
因為合歡宗乃是荒古聖界魔天聖地的附屬勢力。
公道自在人心,是非自有公論。
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行無愧於人,止無愧於心。
李逸辰望著何天那痛心疾首的模樣,緩緩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而後猛地抓住他的頭髮,將其腦袋狠狠砸向地面。
“砰砰砰!……”
“啊啊啊!……”何天那淒厲的慘叫聲,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畔炸響。
此刻的何天,已然面目全非,猙獰的臉龐上鮮血淋漓。
“何天,被人折磨的滋味,好受嗎?”
李逸辰說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柄匕首,手起刀落,何天瞬間變成了一個太監。
“啊!你這該死的畜生!啊!好痛!”
何天淒厲地哀嚎著,身體劇烈顫抖,氣息奄奄。
一旁的範偉傑見此情景,額頭上冷汗直冒,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圍觀的人群中,有些膽小的修士不忍直視,紛紛轉過頭去。
“畜生?哼,要說畜生,你們合歡宗才是當之無愧!”
李逸辰冷冷地凝視著何天,話音未落,揮手間,一道寒芒閃過何天的脖頸。
剎那間,何天身首分離,一道血柱從他的脖頸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
解決掉何天后,李逸辰毫不猶豫,順勢將範偉傑也一併斬殺。
緊接著,他朝著合歡宗與無極宗弟子隕落之處,抬手一招,瞬間將他們的儲物戒收入囊中。
做完這些,李逸辰運轉混沌之力,掐動法訣,凝聚出兩道火符,將何天等人的屍體焚燒殆盡,化為虛無。
“諸位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李逸辰話音剛落,抬手間,便驅散了付義澤等人的防禦光團。
“李兄,你真是我輩修士的楷模啊!”
付義澤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李逸辰的敬畏與崇拜。
“付義兄,過獎了!我可當不起楷模這兩個字。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誇讚。”
李逸辰說完,轉頭看向姬無雙和蕭柔心,誠懇地道歉:
“姬姑娘,蕭姑娘,之前情況緊急,未經你們允許,便對你們做出了冒犯之舉,實在是抱歉!”
在此之前,李逸辰在眾目睽睽之下,未經姬無雙和蕭柔心的允許,便對她們摟摟抱抱。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失妥當,心中充滿了愧疚。
當時,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李逸辰擔心眾人的言語會傷害到姬無雙和蕭柔心的心靈,出於好心,他才會有此一舉。
姬無雙聽聞此言,美眸凝視著李逸辰,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之前被他摟入懷中的畫面,俏臉頓時泛起一抹紅暈。
她自幼長於深閨,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此番與李逸辰的肌膚之親,讓她如痴如醉,難以忘懷。
數息之後,她輕聲說道:“李道友,我姬無雙並無責怪之意,你無需介懷。”
“是啊,無雙所言極是。李道友,我們並未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與無雙對於眾人的冷嘲熱諷,早已習以為常。”
“此外,承蒙李道友不嫌棄,實乃我們之幸!”
蕭柔心也附和著姬無雙說道。
“呵呵,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便放心了。走吧,咱們過去看看那聖人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