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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

沈川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個念頭是,謝斐如非常厭惡嫁給自己。

照理說,這其實並不算很奇怪,謝斐如身份遠不是現在的沈川夠得上的,他卻敢去求這樁婚事,對謝斐如來說,大概無疑是一種叫她極為不恥的冒犯。

但是從謝斐如入沈家門那一刻,沈川看著她穿嫁衣坐在床上,那張臉是驚人的漂亮,可也非常平靜,連沈川都看不出一絲一毫怨恨厭惡情緒。

謝斐如教養太好了,一舉一動,行動坐臥,自有她的氣質,說話不緊不慢,姿態淡然隨性,沈川與她說話時,能猜出她的一點脾性,有股子目無下塵的清高勁,也十分符合她的出身,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能輕易拿捏的。

但沈川都無所謂,不以為意,如果他只是要一個普通的一位能順從他討好他的女人,哪裡找不到?

他最先看中的就是謝斐如的家世,身份和地位,他要沈家改換門庭,就不是像那些蠢貨一樣,什麼人都不挑娶回來當妻子。妻子的眼界見識,學識教養,是何等重要,既有潛移默的影響,一旦遇事就能看出重要性,日後再若生了子嗣,那才更知道好。不然為何那市井裡的俗語都說爹慫慫一個,娘慫慫一窩,不正是這理兒?什麼樣的娘就養出什麼樣子孩子,他沈川就是要個好的,上天也給了他這個運道,所以他使手段把謝斐如娶回來。

有脾氣不算什麼。

但謝斐如在這時候說這樣一句話,提自己是二嫁女,她就是有意的。

把自己的不屑與不喜歡在這句話中表露了出來。

沈川對於二嫁的在意與否,謝斐如根本不關心,無所謂,所以她提這話頭。

此刻沈川再說什麼話,都不對味了。

沈川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性兒的人,他能這一秒對你言笑晏晏,也能在下一刻瞬間翻臉。

心道這謝大小姐著實能耐。

沈川心裡非常不痛快,就沉下了臉,片刻,他說:“既然你這麼說了,就隨我們這等門戶人家的禮來就是。”

話說完,哪裡還願意留意這,抬腿就出門屋子。

那厚厚的簾子都摔出一陣風。

露雪是在正堂,聽著屋裡頭不知怎麼突然兩句話就冷下來,轉頭沈川甩手出來,那冰冷的模樣,她心裡噔了一下,趕緊進屋,“姑娘沒事吧,怎麼忽然就鬧起來了?哎,這……”才來沈家一天呢,難道就要去姑爺生齟齬麼!

謝斐如卻比誰都雲淡風輕,一丁點都不在意,說:“沒事,你急什麼。”

露雪跺了跺腳,她怕姑娘吃虧,也不想得罪了沈川,畢竟以後都要在沈家過活的,“我去叫姜嬤嬤,待會兒又要說我不攔著了!”

沈川一頭出了門。

他就不那規規矩矩的人,打小就這樣,小時候他爹孃罵他都能不認錯陽奉陰違的,父母去了,更再無一人管得著他,生來就帶的脾性,現下哪還管成親頭幾天都要待在家裡,他不高興了,自然萬事渾然不顧忌。

出門就去消解心中的不痛快。

有個叫暗曲的地方,裡面有個“鬥獸場”,沈川上輩子在裡面打過,那是個充斥著熱血暴力的地兒,

沈川熟門熟路,先尋到明面上的地方,悄悄與人對上口號,拿到了一塊精鐵打的黑牌子,然後穿到暗曲的入口,令牌往門上一卡,咔嚓一聲,門就開了,露出一條向下的通道。

裡面熱鬧至極,人聲鼎沸,是另一番天地。

沈川正一身的精力和鬱氣要發洩,直接在後面簽了字,養臉上戴了個面具,上臺打架去了。

……

一個時辰後,沈川連勝三場,樓上的臺下的看客尖叫連連,歡呼喝彩。

這新來的面孔誰也不認識,開始相互打聽。

沈川不是暗曲的人,打夠了,發洩夠了,完全不在乎那些叫喊聲,退了下來,準備離開。

打場這邊的負責人忙過來見,問沈川要不要加入他們這裡成為常駐選手,沈川直接拒絕了。

那人也並不生氣,反而笑容滿面,讓沈川有空常來玩,然後叫人將沈川方才三場所贏下的出場費拿過來,給了對方。

沈川淡然接過,往身上一塞,告辭走人。

散完勁兒了,明日還要去謝家。

正經事沈川還拎得清。

只是回去時天也晚了,又不想看見謝斐如來氣,索性沒去後院,在前頭屋子裡歇下了。

且不知道二院裡姜嬤嬤心裡急得要上火,下午先是苦口婆心勸了謝斐如一通,晚上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