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那俺們兄弟就跟著你了,可不許反悔哦!”就在林銘話音剛落,李樂李果兄弟馬上道,他們倆本就沒有什麼好去處,這次從軍本就有找一個安生地方的打算,結果不盡如人意,這裡不適合他們的嚮往。
“好呀,正好缺倆看門的,你倆正合適,我怕到時反悔的是你們哈!”林銘應道
“如果能給個掌櫃噹噹嘛,我這少堡主不做也罷,美嬌娘也不要了!”吳棟道,對於一直想追隨林銘苦於沒有機會的他終於等到林銘凱金口了,可顧著高興被樂果兄弟給搶先了,這個第一就沒了,第二也沒了,他只能是第三了!
“給你小子美的,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德行!還當掌櫃,就衝你跑得快的份上,給你個跑堂的當當應該還行。咱們得酒館掌櫃位置怎麼也要請個美女來當呀,這樣生意才能好懂不!”林銘不屑的調笑道,這小子現在是放飛了,這才是他本來面目吧。
果然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但是沒準備的人的突然發力也會讓準備變得一錢不值,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李樂李果自然也是想追隨林銘,但他們沒有時刻準備著,因為他們不敢,因為他們高看了林銘,看低了自己。
林銘的話讓其他人都有些意動,只是他們的歸處都是已經定好的,都有未完成的任務需要完成,只能在內心暗歎然後表示以後都會去追隨他云云。
只有一個人半倚著牆,歪著腦袋看他們幾個人的情真意切,嘴角翹得高高,眼睛已經眯成了月牙,一副很享受的吊兒郎當樣。
林銘一眼就看到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就開玩笑道:“秀才要不你將浪跡天涯的事先放一放,那裡還缺一說書的,你來幹怎麼樣。到時你說書,吳棟跑堂,他倆守門,我收錢剛剛好,這樣的事想想都覺得很美,你說是不是?”
“是挺美的!但我覺得我還能再浪一浪,所以讓你失望了!”陳輝揚還是拒絕的很乾脆,一點拖泥帶水的機會都不給林銘。
“好了,不重要的事都說完了,下面我們來說說重要的事!”林銘嚴肅道:“之前給你們的功法,你們都學會了嗎?沒有學會的繼續學,當初給你們是不想看到你們在我眼前倒下,沒想到就這樣草草的就要分開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活下去!我這裡再強調一次,不得外傳!”
這是林銘第三次表達不得外傳,大家看林銘慎重的樣子,都一臉凝重,連一向風輕雲淡的秀才也是如此,顯然是把話聽進去了。林銘點了點頭又道:“不是這東西來路不正,只是財帛動人心,當你強大到能保得住他們的時候,這些擔心就不是問題了不是嗎?”
好幾個人臉上露出了羞愧之意,他們為再一次誤解了林銘的意思感到不好意思。他們的伍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他們如果知道林銘是個職業殺手,那些功法都是透過殺人摸屍得來的,會是怎麼想的呢?他們怎麼想不重要,至少目前的林銘足夠強大應對這一切。
一場國戰虎頭蛇尾,草草的收場結束了,一群人轟轟烈烈的投身軍伍報國的行動也隨著戰爭的結束戛然而止。有人永遠的留下了,有人留下了,有更多的離開了。
林銘帶著李樂、李果、吳棟三人以及要將慶隆城作為新浪的陳輝揚,一路邊走邊玩,向著慶隆城而去。大戰過後一路所過之處凋敝的景象跟他們來時看到的完全是兩個樣,戰爭的代價不僅僅是將官軍卒在前線的流血與生命,還有民間無聲處的流淚和生機。
幾個人出身各不相同,對所看到感覺各不一樣,但有一點共通的那就是興致都高不起來。氣氛有點悶,完全不像相處了大半年的樣子,熟人走出了陌生人的陌生感。在到達慶隆城的外圍的早上,一路上心事重重的陳輝揚早早就起來,沒有驚動任何人,默默的離開了。
沒有浪跡天涯的瀟灑,也沒有秀才文采飛揚的灑脫。林銘四人再次出發,他們什麼都沒有說,預設了陳輝揚的不辭而別,分別是早晚的事,因為他們今天也要相互分別了,但不同的是他們的分別是為了再次相聚。
開酒館最重要的事就是酒,林銘讓李樂李果兄弟一東一西找酒去,吳棟要先回一趟在北邊的家,凡事有個交代,四人約定在慶隆城林銘的臨時安身的地方相會。林銘一路風塵僕僕的回到了慶隆城,此時距離他離開時已經過去大半年了,慶隆城還是那個慶隆城,他第三次到的慶隆城。
隨著張甫的離去,大帥府又變成了將軍府,城防已經交還給城防軍了,城防軍再一次當家作主。林銘很輕鬆就入城了,在回到了那個他租的小房子。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庭院中綠油油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