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出訓練營了,面對的就是不斷殺人或者被殺,殘酷程度一點都不比訓練營低,只是在訓練營裡是自相殘殺,在外面是殺別人。不一樣的是在營裡殺的是自己熟識的人知根知底,練就了冷血無情,但人總是感情動物,需要面對的心理折磨不一樣罷了,在外面殺不認識的人,心理負擔小了,但是未知風險更大了。
所以他一直沒能顧得上自己曾經的舊傷,還是被活命趕著不斷前進,在青山城他處於流放狀態,不僅幽鬼放棄了他,他也基本放棄了自己,為了活著而活著,更不會去注意身上的沉痾。還有就是正值年輕,這些隱藏的風險並不會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也就不會引起足夠的重視,好像也沒有什麼影響。
林銘感覺從未有過的輕盈,從未有過的舒適,從未有過的活力,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八歲的那年,輕盈的奔跑在三河壩村的田間小陌,有用不完的力氣和精力。林銘想仰天長嘯,但他忍住了,他怕引來不必要的關心和關注。
林銘開啟緊閉的房門,清晨清新的空氣迎面襲來帶著夏天的潮溼和悶熱,那塊帶著腥臭的汙血的蒲團已經被林銘化為一捧細末安靜的堆放在庭院中小樹的根部等待成為小樹成長的一部分。
新空氣流入又流出,室內的空氣為之一新,那些汙濁和腥臭也消散於無形。渾身黏黏糊糊的林銘覺得他需要泡一個澡,他想如果能在昨天的那條小河上美美的泡一個下午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