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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

項羽一旁聽得劉邦如此處之泰然,完全沒有顧及生父生死,心裡憋火陡旺,當下欲將劉太公烹之而後快!

項伯阻道:“天下大局未定,而且為了天下,劉邦早已不顧身家,即便殺了這劉太公又當如何?徒增禍患而已!”

想必項羽也是被逼到了一定的境界,他如此大家風範,自視甚高之人,定也鄙視自己的這一行為,正巧項伯之言給他解了心中之患,也算是一步和緩的臺階,劉邦一句“我爹便是你爹”,也是在告訴在場的千千萬萬的人他和項羽的關係,不說別的,一旦若劉太公真被他下了油鍋,雙方矛盾便激化到了不可調節的地步,若是劉邦再借機大做文章,項羽將更加難以收場,可能連他的兵卒都難免頗有微詞,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可是非同小可。

項羽雖勇也智,又怎會真正做出這等賠本之事?

再者,多次的戰敗,劉邦自知不能再與項羽正面交鋒,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也算抓住了項羽重義的弱點,幾句簡單而潑皮無奈的回詞,更令項羽不敢輕動了劉太公。

項羽畢竟是望族名門之後,與曾經的小混混劉邦相比,二人所受的教育,可是天壤之別!

劉邦當時的這一回答,可說是一副潑皮牛二的嘴臉,靈巧地利用了項羽的弱點,雖然漠視了孝儀,卻也實在巧妙,不失為一種高超的智慧!

……

項羽真是無可奈何,又急又氣,當即下令將劉太公和那寧乂二人又押回了牢中!

一番折騰,二軍並未大動干戈,隨之又陷入了僵局……!

穿封狂找到了盧綰將軍,直言不諱地道:“都說漢王英明神武,而今差點連生父的命都不顧了,我看,也不過是唯利是圖之輩,實有些名過其實了!”

盧綰將軍一驚,悄悄伸指於嘴邊,詫異地做了個禁語的動作,低聲說道:“你不要命了,竟敢這般說咱漢王?”

穿封狂乃一生正氣之人,不由又道:“本來就是,如若今日項羽一氣之下,真將劉太公和那寧姑娘給殺了,勢當如何?”

盧綰將軍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說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好在事情沒有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穿封狂有些生氣地道:“原以為,漢王果敢聖明,也暗自下定決心跟他一起打天下,而今看來,他也不過如此!”

說畢,已深深拂袖而去!

寧雲霄每日守在客棧門口,一直凝望著穿封狂去的方向,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基本都沒有離開過半步!

從他焦慮的眼色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是該有多麼的焦心如焚!

已是晌午十分,客棧對面已然出現了穿封狂孑然的身形,寧雲霄不覺一怔,幾個箭步跨出,一把抓住神色呆滯的穿封狂問道:“乂兒呢?乂兒怎麼樣了?有看到她麼?她到底怎麼樣了?”

穿封狂惆悵灑滿一地,慚愧地看著寧雲霄道:“寧掌門莫急,寧乂姑娘暫且沒有什麼危險,她是被佯裝漢軍的楚軍給抓去了,所以此事並非漢軍所為!”

寧雲霄見女兒無蹤,頓是老淚縱橫,在一邊嘀咕道:“我寧雲霄上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折磨我就夠了,為何還要將罪孽加在我女兒身上?”

穿封狂安慰道:“寧掌門,切莫太過傷心,寧乂姑娘和那漢王家眷關於一處,定會安然無恙的!”

寧雲霄一驚,奇道:“漢王家眷?莫非項羽還會用人質來要挾劉邦不成?”

穿封狂嘆道:“此事說來話長,待有時機,我再慢慢給你道來,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要隨時摸清楚楚軍的動向,這樣方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寧雲霄輕輕搖頭,黯然傷神地道:“連劉邦對自己的家眷都無計可施,我又豈能奈何?”

穿封狂想了想道:“寧掌門本就是一派之主,而今段掌門已身故,你們又是世交,恰逢嵩山無主,你何不振作起來,將兩門合為一派,形成掎角之勢,再設法救出寧姑娘,這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寧雲霄嘆道:“此計甚妙,可謂一舉幾得,可那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即便二派合一,勢力壯大,又能如何?”

穿封狂道:“我看未必,楚漢相持數月,一直守而不攻,僵持不下,而今項羽‘烹爹’一事未成,我看這一時半會,雙方定是不會再有什麼大的行動了!”

寧雲霄一愕:“‘烹爹’”?這倒是新奇之事,寧某願洗耳恭聽!

穿封狂笑了笑道:“二軍相隔鴻溝對峙不下,深溝高壘,各自堅守不出,項羽後方糧道又被漢軍彭越屢屢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