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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突然。

那邊房頂之上,倏地彈射出來一條人影,有若破空流星,晃眼即至,人未落地,聲音已先傳了過來:“東郭狗賊,休要再傷天害理!”

隨著話聲,一條紫鏈已呼嘯而來,有如電光石火,隨著那身形的閃動,一粒彈丸之物已朝著東郭鳶的劍身一彈而至。

東郭鳶始料未及,沒想到大好機會,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聽得“鏜”地一聲脆響,他手中的劍已被那彈丸之物擊中,長劍受力,已有些力不從心地側向一旁。

東郭鳶暗歎驚險,此人武功絕高,劍身受襲,順勢一晃,雖未直接刺進穿封狂的胸膛,卻還是將他的面部劃破了一道鮮紅的血口,說來也巧,這不經意的一劃,正巧劃在了穿封狂面部的那道深深的疤痕之上,他臉上頓時又現出了一道朗朗的血印。

穿封狂被他劍勢劃傷,不自覺地倒跌兩步,驚見一個婀娜多姿的紫衫女子飄飄欲仙地落在自己面前,不由為之一振,那如花似玉的美貌,世間罕有,真是因禍得福,實乃大快人心之事。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見到如此天仙之容,振奮人心,那身上的傷痛,貌似已減緩了許多,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呆滯的雙目,早已沉沉地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女子雖然背對著他,可他仍能清楚地分辨出女子是用粉紗矇住了面部,那絕嬌的身段,早已讓他心往神馳。

東郭鳶劍勢受阻,氣得暴跳如雷,身子已順著劍鋒轉移的方向向外傾斜了出去,可見那女子出招之狠,也絕不在他之下。

女子功力深不可測,使用一塊堅硬的石頭,遠投擊中了東郭鳶的劍身,這才在刻不容緩的時刻救了穿封狂一命。

東郭鳶見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心中很是不忿,可一想到方才她的一招投石問路,威力生猛,即已探出了自己的虛實。單憑方才那一式見面禮,便已知她的功力絕不遜色於自己。

東郭鳶握劍之手的虎口還有些瑟瑟發麻,為了不漏出破綻,他已努力剋制住了顫抖的手將劍向前一遞,指著三尺外的女子罵道:“臭娘們,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然,他這也是在虛張聲勢,自己縱橫天下半生,雖也吃過不少苦頭,但也曾氣沖霄漢,大殺四方過,豈能就這樣在一個女子面前敗殺了銳氣?

穿封狂見東郭鳶殺氣騰騰,劍拔弩張,出於一種對女子本能的保護,強忍著渾身疼痛,倏地閃身擋在女子跟前,對著東郭鳶狠狠地道:“有種就將我一劍刺死,可別對著一個姑娘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他煞白的臉上,已被鮮血染的緋紅,腹部的傷口也疼痛加劇,眼看血流如注,人已虛脫,眼前一片已變得天旋地轉,幾個搖晃,差點倒了下去。

看著他搖搖欲倒的樣子,東郭鳶真是氣打一處來,這個頑強的生命力,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冤家。真恨不得立即將其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

他歹念陡生,趁穿封狂氣虛體弱之際,又是一劍遞了過去,直取其胸部而來,這一劍,也是集渾身力量於一處,威力自然石破天驚,一旦擊中,必死無疑。

好在那女子眼明手快,右手一揚,長袖已脫然而出,那段絕妙的紫袖,時而如鋼繩一條,鋼筋威猛,時而又像山中飛瀑,延綿悠長,只在眨眼功夫,已朝東郭鳶的劍鋒之處一繞而至,“嗖嗖”數聲情響,東郭鳶的快劍已被那條紫袖死死纏住。

東郭鳶大驚失色,那條紫袖,看似普通,卻不亞於自己手中快劍的威力,束縛自己的快劍之後,使自己的一身絕學難以得以施展,女子突地舞動曼妙的身姿,將那條紫袖不斷抖動,一股陰柔的力道隨之傳來,自己就像是觸電一般,震得握劍之手瑟瑟發麻,險些拿捏不住,將劍丟棄。

東郭鳶見對方身手不凡,也不敢再掉以輕心,但看著穿封狂即將倒下,知道女子根本兼顧不周,便使出渾身解數,突地加大的攻勢,並隨即向著圈外所有人高聲喊道:“你們都快操傢伙,一定不能讓這對狗男女活著離開流雲。”

頓時是四方雲動,全民眾各持民器,拿的拿鋤頭,提的提鐵鍬,千形萬態,各有千秋,一起朝著中心位置圍了過來,眼花繚亂的穿封狂,見勢不妙,頓時喊道:“這位姑娘,快走,別管我了。”

他已揮開單臂,向著圈外橫衝直撞,完全失去了一個武者的能力,他現在的表現,和一個平民百姓沒有太大區別。

那女子果然是雙拳難敵四手,已被這群無知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