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未說完,尹默軒便暢懷一笑,介面說道:“此乃雲家後裔,也是武林眾派新推舉出來的新任武林盟主雲萊,此番我們舉眾前來,就是為了要為盟主找回他遺失已久的雲家寶藏!”
祁善聞言,頓時心情大挫,心心念唸的寶藏,居然被主人云家找上了門來,還有武林眾派替其撐腰,這寶藏一事,看來是越來越棘手了,若不設法摒除異己,心中大計,怎得圓滿?
祁善攻於心計,雖然玉軍歸降,兵力擴增,但面對整個武林的奇才異能,覺得還是有些單絲不成線。掂量一陣,便對著雲萊豁然拱手道:“敢情是盟主駕到,真是失敬失敬!在場都是我祁某的屬下,日後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差遣便是!”
一句“在場都是我祁某的屬下”,說得多麼的鏗鏘霸氣,分明就在向大夥炫耀實力,以正好給這位新任盟主來了個下馬威。神色之間,陶陶自得,根本就沒將什麼盟主放在眼裡。
雲萊雙目躲在鐵面罩裡,一陣邪轉,見這場面,整個山頂人山人海,並且雜而不亂,錯落有致,氣勢確實可以壓倒群雄,若是將其收納,可助大業功成。雖然祁善字面和藹,卻是綿裡藏針,反之若是拿捏不好,那便後患無窮!
雲萊彬彬有禮地讚賞道:“祁谷主真是訓導有方,你看這千軍萬馬,被你治理得井井有條,真是龍騰虎躍,氣勢如虹。他們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強將,展現了龍威霸氣,將之風采,實在令人折服!”
祁善貌似不吃這套,面不改色,又顯謙卑地道:“雲盟主過獎了,這些人馬,其實多半都是玉常青的殘兵剩將,只因玉將軍慘遭不測,我才被迫將他們收編麾下,代為管束罷了。”
祁善詭譎多變,一會桀驁不馴,一會陰陽怪氣,一會辭尊居卑,一會又豹頭環眼。總之是千變萬化,令人捉摸不透。
雲萊駕馬上前,瞅著玉常青躺在血泊中的屍體,正然說道:“玉常青在我中原武林暗室虧心,渾水摸魚,簡直死有餘辜。祁谷主,你可為我中原武林除了一患,功不可沒。若能將其屬下一眾循循善誘,日後大器必成。所謂雖有矛戈之刺,不如恭儉之利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祁善陰冷一笑,道:“那是,那是!祁某謹遵盟主教誨!”
誨音方落。
突然。
十丈外的小徑上,一人急急巴巴迎面而來,老遠就高聲呼道:“報告谷主,山下有一群人,正火速望山上趕來!”
待話喊完,他已連滾帶爬地來到了眾人面前。
祁善處變不驚,沉著問道:“不就是一群人嗎?何必大驚小怪?可知他們是哪路高人?大概多少人馬?”
那人氣喘吁吁,還誇張地形容道:“黑……黑麻麻的一片,一眼直接看不到盡頭,實在無法估摸他們的人數。不過看他們那行頭裝扮,倒可確定是一群江湖草莽!”
聞言,祁善頓時將目光投向雲萊,肅然問道:“雲盟主,他們既是江湖中人,你應該知道他們的來歷吧?”
雲萊望向遠方,一臉茫然,穆然回道:“我們各大派的人馬都盤踞在山下,沒有我們的號令,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故對於你們所說的這路人馬,我也是全然不知!”
易風雲義正辭嚴地道:“我本看破紅塵,不想再插足江湖之事,只因胸中有義,情難自卻。但凡盟主找回寶藏,我便金盆洗手,從此歸隱。所以不管來人是誰,只要想從中染指寶藏,就是跟我蓬萊易風雲過不去。”
話音方落。
古道中突地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有聲傳至:“易兄弟言重了,放眼整個江湖,誰敢跟易兄弟您過不去呀?”
內力深厚之人,都能聽出這是千里傳音之功。武功平平之輩自然無法聽得。尹默軒、祁善、易風雲和範劍等高手,聞聲都為之一震。皆駭嘆來人的功夫了得,正驚訝之餘,突然一條藍色的影子已如狂風一般捲來。
眾人眼花繚亂,咄嗟之間,已見藍影矗立在了大夥眼前,正拱手對著尹默軒等謙恭地道:“女媧山上,群雄聚集,今日能在此幸會眾家英雄,真是我蒼寞狼三生之幸!”
大夥透過聲音對比,皆能斷定方才的千里傳音就是這蒼寞狼所傳出來的,眾人不禁都露出了敬畏之色。易風雲莞爾一笑,道:“沒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蒼寞狼也趕來助雲盟主一臂之力,真是可喜可賀,看來尋寶大計,那是指日可待了!”
緊隨著蒼寞狼的所有兄弟已趕至山頂,塞滿了那邊古道,令人一眼望不到邊際,浩瀚的氣勢,驚心怵目。
雲萊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