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清平縣幾十裡後,王慶一路隱姓埋名,戴著一副斗笠,行於深山老林之中。
此處山林名為野人山。
當地人聲稱經常會有野人竄出來擄掠行商走販。
因此路過此地的商隊必然會花銀子請大量護衛,也會給當地人一些銀兩讓他們做嚮導。
王慶對這些說法嗤之以鼻。
呵,野人,野人能擋住我的武功麼?
這十幾日王慶並未懈怠,一有時間就會練氣潤養丹田,練功練習武藝。
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王慶體內的先天真氣更加渾厚,運用起來更為熟練順手,配合著武功,已有了不俗的威力。
他在一些小客棧停留住宿之際聽過往的商旅所說,登州府鬧饑荒,死了許多人,朝廷派人在那裡徵兵,徵內官。
用這種法子來緩解天災人禍。
王慶聞聲不禁一動,他如今已經成為殘缺之人,去應徵內官有何不好?
並且當務之急是離開清平縣,去濟南府就更加合適。
王慶漫步於林間小路,此條道路頗為泥濘,兩旁山林擁簇,呼吸起來及為順暢清新,令他心情大好。
“倏倏……”
兩旁灌叢搖晃而過,其後似乎有人影一閃而過。
王慶不動聲色,假裝沒有看到,依然大步向前走,只是微微一笑自語道:
“有意思。”
他知曉,此行必然是被強人給盯上了,此處深山老林,還真是殺人放火的不二之選,沒幾個強盜怎能說得過去?
誰是老虎,誰又是綿羊,這還不一定呢。
王慶悠哉悠哉地找了一處乾淨陰涼的空地,正打算坐下休息吃幾口乾糧時。
那樹林灌叢之中倏地竄出數條黑影。
他們握著明晃晃的大砍刀,如狼似虎般將王慶團團包圍。
為首的是一個面部有刀疤的漢子。
那刀疤臉用大刀指著王慶,大笑道:
“小子,識趣的就快把身上的財物都給爺交出來,就讓你死前少一番皮肉之苦!”
王慶瞥了一眼,拍了拍屁股上的站起來。
“原來是幾個烏合之眾,還以為要多陪你們玩一會兒呢。”
王慶那副不屑的表情把那刀疤臉激怒了。
刀疤臉氣極反笑,大喝道:
“媽的這麼猖狂,弟兄們給我上,先砍死他再說!”
幾個山匪小弟應聲而上,提著砍刀就向王慶腦門招呼過去。
王慶冷哼一聲,耳邊傳來數聲刀刃的破空聲,身形輕移簡單躲過小弟們的砍打。
以掌為器,以腿為武,氣形相合,先天真氣溢位聚於掌心。
殺!!!
前面的小弟猝不及防。
頭部捱了王慶的一記真氣重掌,一口老血噴出老遠,眨眼間就被王慶活活打死。
刀刃被拋於半空之中,轉瞬間王慶將其握住。
王慶身形一轉,刀刃一橫抵住襲來的刃口。
“錚!”
另外一隻手掌狂運真氣,刀刃將面前山匪的刃口抵飛。
趁他還沒站穩之際,一記蘊含內力的掌法轟在他的胸口。
那山匪一口鮮血噴出,頭一歪倒在地上,死了。
刀刃在手,殺起人來就更加利索,身影同鬼魅般又連殺兩人。
剩餘幾名山匪小弟已經嚇傻,刀刃微微顫抖,他們今天算是碰到狠茬子了。
“少俠饒命啊。”
“爺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放過我吧。”
“少俠饒命啊……”
“我們幾個都是苦命人,是被迫做山匪的啊,少俠就饒了我們吧……”
剩下的幾名山匪顫顫巍巍的,他們已經被眼前的武功高手嚇到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哭訴著王慶放過他們。
可他們手中的刀還緊緊握在手中。
他們可是山匪,常年刀口舔血,求饒的同時隨時準備魚死網破。
他們常年打劫的都是些一般人家,那些人都會選擇破財免災,乖乖交了錢財的人也被放了過去。
可不曾想今日一腳踢在鐵板上。
“幾個沒用的廢物!”
刀疤臉在一旁陰沉著臉喝罵,他也能看出來王慶是個武人,而且是有傳說中有內力的武人。
這種存在他可惹不起,心裡直呼完蛋了,居然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損失了好幾個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