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亮慌忙趕過去,只見冷風全身被綁在大樹上動彈不得,嘴裡塞著一塊破抹布,眼中滿是驚恐,一見師叔趕來只能拼命發出“嗚嗚”的聲音。
“冷風,究竟是誰……”
還不等張日亮掏出他嘴裡的那塊抹布,一陣狂湧的殺氣漫無目的的襲來!
張日亮冷哼一聲,毫不慌張地接下那殺氣騰騰地幾招,明顯是早就有了準備。
他的雙掌在胸口一橫,看著進犯的那黑衣人,冷冷道:
“此處只有我們幾人,閣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黑衣人卻毫不言語,只露出一雙寒光四射的眼睛,提劍便殺氣騰騰地直衝張日亮而來。
“叮叮叮!”
張日亮的那雙鐵砂掌竟然與那柄細劍發出兵刃相碰的聲音。
黑衣人卻是毫不驚訝,似乎早就料到了他那鐵砂掌的奧妙,手上的劍刃速度更快,專攻張日亮的要害。
張日亮大驚失色,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他便陷入劣勢,手忙腳亂地抵擋那狠辣的劍芒。
再反觀那黑衣人,彷彿與手中的劍刃合二為一。
“唰唰唰”的那破空聲已然成為了張日亮的催命符,攻勢毒辣無比,絲毫不給敵手喘息之機。
縱使張日亮年輕時縱橫沙場多年,也沒有見過這種無比果斷瘋狂的武功,更沒見過這種高手,心中暗呼不妙。
張日亮滿頭大汗,已然用全部功力,那雙鐵砂掌竟然變得烏黑似煤炭。
他狠狠的一咬牙,竟死死抓住了那柄凌厲的細劍,用力一折就成了兩半。
黑衣人也是一驚,連忙將那柄短劍似暗器般丟向張日亮的腦門。
張日亮嘿嘿一笑卻是毫不費力地接了下來,哪知黑衣人並沒跑,又丟來幾隻暗器!
“嗖嗖嗖!!!”
張日亮手中還握著那柄短劍,躲閃不及之間被那飛刃劃了好幾道傷口,劇痛感一下傳遍他的身體,疼的他呲牙咧嘴。
不經意間卻瞥見了那地上染血的飛刃。
張日亮瞳孔猛地一縮,接著變成了憤怒的吼叫:
“是你?!!,你這陰魂不散的閹狗!究竟想做什麼?”
黑衣人不慌不忙冷笑兩聲,沒有反駁,顯然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接著那黑色面罩之下的臉龐猙獰扭曲起來,癲狂地叫喊道:
“那柄破劍不要也罷,咱家今日便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至高的武學!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那萬青體內渾厚的內力便瘋狂湧動,經脈漲大不堪,伴隨著萬青那猖狂的笑聲,他身體周圍的落葉像是被狂風颳起來胡亂飛舞,那參天大樹的枝葉紛紛而下。
張日亮被驚的面色慘白,臉色不斷抽搐。
他才知道白天的那番打鬥這太監隱藏了絕大的功力!
萬萬沒想到這太監的內力竟然如此渾厚!
這等海水般湧動的內力就連他都感受到了幾分,這種內力哪怕是武學奇才也起碼要苦苦修煉小半輩子啊!
這太監小小年紀究竟是如何修煉出來的?!!!
張日亮絕望了,不過哪怕還有一線生機,他想要逃了,腦海中逃命的訊號瘋狂湧來。
他如今已經顧不得冷風,一股腦地向反方向跑去。
那萬青看著張日亮倉皇而逃的背影,不禁得意地笑了,然後變成了哈哈大笑:
“鐵掌虎,今日咱家用了十成十的功力,見識到如此武功,你也該瞑目了!哈哈哈哈哈。”
待萬青意念一動,他的身影竟如同鬼魅,耳邊內力翻雲覆雨的“轟轟”聲不見了。
只不過眨眼間,一下子閃到了那張日亮的面前,哪怕是萬青自己都被這恐怖的速度驚了一跳。
不知那柄斷劍何時又回到了萬青的手中。
在內力的瘋狂灌輸之下,那鐵掌虎的雙手哪裡還抵擋得住。
只是一道血光閃過,縱使是在中原小有名氣的鐵掌虎,那張日亮的雙手也不得不見了蹤影。
萬青卻滿臉淡漠,斷劍在手中輕輕一點,那張日亮身上就爆開了無數血洞,渾身經脈寸寸爆裂!
“嗖!!!”的一聲。
那柄殘劍穿透了那張日亮的腦仁,竟又“咚!”的一聲,將其死死釘在一顆樹木上面。
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張日亮,萬青摘下黑色面罩,喃喃自語道:
“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給白家賣命罷!這葵花第一重便如此恐怖,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