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慶逃離了黑樹林,漂泊了整整兩日,又飢又渴,身上又沒有銀兩和值錢的物件,那些偏僻的小客棧倒是遇到一兩個,他也不敢進去,生怕暴露了行蹤。
這荒山野嶺的,王慶就只知道麻木地向前走,不多時竟然聽到“嘩嘩譁”的聲音,令王慶眼神一亮。
找到水啦!
王慶急促地呼吸,口中乾燥無比,只想狂灌些水,腳下不禁跑了起來。
驚喜著扒拉開前面的灌叢,眼前是一片空的綠地,一條小溪穿腸而過,上游是一處小瀑布,正嘩啦啦地淌著清澈的水源。
他來不及看這水乾淨還是怎的,狂奔過去趴在河邊暢飲起來。
小溪中有不少的魚兒,王慶費了大力氣才抓了兩條,想取個火烤一下吧,鑽了半天木頭也沒成功,只能生吃。
滿嘴的魚腥味讓他想吐出來,但是肚子的飢餓感不允許他吐,只能在掙扎中強嚥下去,讓自己勉強沒有餓死。
天色漸暗,王慶正在發愁沒有火,晚上該怎麼辦時,卻看見兩個十來歲的小孩兒提著一個木桶嬉鬧著過來了。
這兩個小孩兒一個童子,一個童女,衣著樸素勉強能遮羞,臉蛋紅撲撲的。
有孩童過來打水,就說明附近一定有人家,說不定可以借宿一晚。
王慶想到這裡大喜,滿臉笑容地衝著兩個孩童招了招手,抓著剩下的那條魚忽悠道:
“小孩兒,帶我去你們家啊,我這兒有條魚,就當作報酬了。”
兩個孩童正在嬉鬧,沒想到順著聲音看過來才發現竟然還有個人在這兒,此人衣衫襤褸,衣不遮體,正笑嘻嘻地問他們呢。
二人有點怕生,或許很久沒有見過別的生人,那童子和童女的步伐戛然而止,警惕地看著王慶問道:
“你是什麼人?”
“我是住在大山深處的獵戶,在這裡迷路了,想去你家裡借宿一宿,可以嗎?”
“不行!”
那童子的警惕性頗重,當即拒絕,抓著身旁的妹妹居然跑了。
小溪旁邊只剩下一臉懵的王慶,他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這小兔崽子,怎麼這麼警惕!
他急忙順著孩童的殘影追了上去,很快,兩個孩童的身影出現在眼中。
他為了不讓小孩發現他在後面跟著,只能小心翼翼地在樹林中穿梭,不知怎的,王慶心中竟有一股怒氣,只想把這兩個該死的孩童踩死。
他強忍著怒氣,七繞八拐地終於尾隨兩個孩童到了一座茅草屋前。
此處小屋坐山靠水,籬笆小欄圍起了小屋,王慶看到居然還有幾隻雞在到處亂跑,這看的他口水直流。
兩個小孩來不及多看後面就匆匆進了屋裡,生怕王慶會打劫還是什麼。
王慶此時還不敢打草驚蛇,只是趴下低矮灌叢的後面悄悄觀察。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說話方式有問題,把兩個小孩嚇跑了。
儘管王慶肚子已經餓扁了,剩下的那條魚也被他吃掉了,感覺仍然不怎麼頂用。
這深山野林的,就只有這樣一戶人家,他不敢貿然前去,萬一這是家山野黑店呢?
他找了處臨近這茅草屋的小樹林,簡單處理了一下落葉,裹了裹身上的破衣爛布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王慶被一束陽光刺醒了,揉了揉眼睛,發現滿身的包,都是被蚊蟲所叮咬。
就在他往那些包上面抹些口水之際,忽然感覺到胸口硬邦邦的一本書。
王慶忽然想起來了,這是前幾日從那黑樹林撿的書,至於平白無故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十有八九是那道人所留。
這幾日光顧著逃命了,他竟把這本書給忘了。
王慶掏出那本老舊充滿褶皺的泛黃的書,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葵花寶典?”
王慶皺著眉,仔細地翻看著,他是上過一些時日的私塾的,識文斷字沒有什麼問題。
雖然認識這上面的字不是問題,但是這第一頁的八個大字可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
王慶黑著臉繼續往後翻看,此為先訣篇:
“煉丹服藥,內外齊通。今練氣之道,不外存想導引,渺渺太虛,天地分清濁而生人,人之練氣,不外練虛靈而滌盪昏濁,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天地可逆轉,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輕傳。修煉此功,當先養心,令心不起雜念,超然於物外方可,若心存雜念,不但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