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萬青在李國棟來探望他走後的第三天便被放了出來,刑滿釋放。
只見一身囚衣,披頭散髮卻一臉輕鬆的萬青此時被數個獄卒押了出來。
他在這詔獄之中不禁沒受分毫的皮肉之苦,甚至還比剛進來時胖了幾斤。
看著點頭哈腰恭送的牢頭,萬青隨口應付著。
他的心中自是得意,危機已過便是高枕無憂。
這一從容卻又囂張的姿態自然也惹得其他的囚犯眼紅不已,卻沒有絲毫辦法,那牢頭轉過去便對他們萬般兇惡。
一腳踏出詔獄的地界,萬青仰面肆意地呼吸著,卻感受到身後的幾名獄卒卻還未有要走的意思,轉過頭便問道:
“陛下已下了聖旨放了咱家,幾位可還有甚麼事?”
那幾名獄卒戰戰兢兢的,面面相覷,生怕得罪了眼前這人。
其中一個頭頭站出來,硬著頭皮說道:
“小的不敢,小的們哪裡敢有甚麼事啊,只是錦衣衛之中有位大人,讓小的們告訴您...”
那獄卒說到這兒,聲音漸小。
萬青皺著眉一把抓住其衣領,耳朵湊了過去,脅迫道:
“嗯?快說...”
那獄卒頭頭被嚇了一跳,悄聲在那萬青耳邊說:
“那位大人讓小的告知您,要想活命就去京郊北邊兒的那處荒林...”
聽罷,萬青卻愁眉不展的滿是疑慮,瞥了一眼這些獄卒,料定這些人成不了什麼氣候。
便一把將那獄卒丟在地上揚長而去。
那獄卒被一把摔在地上,看著萬青離去的身影,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這尊大佛可算是送走了。
萬青走後,沒有第一時間回去東廠跟李公公請安,卻朝著那京郊北走去。
他實在想不出是何人要他去那地方。
那地方是他原先跟冷天存密謀之地,絕對是殺人越貨之絕佳場所。
想不出來便不做他想。
如今的萬青已然是葵花二層,對自己的武功信心十足。
對於來者無一絲畏懼,只是輕功施展之下就化為一道閃爍的影子。
於房屋之上如同輕燕一般四處飛梭。
引得一眾路人駐足旁觀,唏噓不已。
不過兩柱香的時間,他便從茫茫人海的街道到了那京郊北處的荒林。
其中肉眼可見的有許多荒墳。
買不起棺材的人家便只是給親人捲上一副草蓆,挖個坑就埋在這處亂葬崗,也導致這裡常年沒有人煙。
林外陽光四散,明媚無比,而林中卻黑暗陰翳,與外界之鳥啼獸鳴全無。
且有一股若隱若無的壓迫感,饒是萬青,臉色也不得不凝重了幾分。
“藏著的閣下是何方神聖啊?咱家到這兒來了,還請出面一敘!”
喊話迴盪數聲,卻依舊不見動靜。
正當那萬青想要掉頭回東廠之際,卻聽道:
“想走可以,把頭給我留下!”
只見那萬青頭頂的大樹粗大的枝幹上緩緩落下一人。
此人橫眉冷目,生得俊俏十足,面白有須,身材中等。
他的手中握著一杆長槍,穩站在地面上便散出一身的威壓。
萬青對於此人張狂的語氣並無反應。
因為他知道,絕對的張狂需要相應的武力來撐腰,否則便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但他卻不由得皺眉,覺得印象中並未見過此人,疑惑道:
“閣下是?”
那白衣小生眼神冰冷,不屑道:
“無名閹人,也配知道我的名號?受死吧!”
話音剛落,羅通便長槍一挑,使勁全然功力襲來。
那杆長槍輕鬆自如的被羅通握在手中,一躍而上,槍頭劈頭蓋臉的殺來。
就連那槍身尾端的鐵杵都能被他運用自如,成為殺傷敵人的第二槍頭。
萬青慌忙應對,本就對此人的武功不瞭解。
再加上自己目前沒有兵器,只能穩紮穩打。
不求快速殺死這狂徒,只求自己不被他打傷即可。
畢竟他現在唯一的優勢只是那剛突破葵花二層的功力。
只見那杆長槍靈活似棍,萬青也忍不住心驚幾分。
若是一不小心被戳到,那身上必然會多出數個駭人的血洞。
他只能全力運用出自己渾身的葵花內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