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衙役強忍惡臭,架起滿身汙穢的黃尊珠,將他置在一長條凳上,雙腳離地,汙物淅淅瀝瀝的滴下來。
那黃尊珠肥胖的身軀掙扎不已,只得用五六個身強力壯的衙役給他死死的按住。
另一名刀工較好的衙役,依照萬青的吩咐,上前用刀輕易剔除了他腳上的十枚指甲。
疼的那黃尊珠面容扭曲的嗷嗚亂叫,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以頭嗆那條凳想要尋死。
他喉嚨裡已經開始醞釀“我招”二字,但心中狂吼咆哮:
絕不能招供!!!
招了就會死!
一旦招供自己全家上下老小都會死!
為了自己的年邁父母和尚未成人的子女,絕不能招啊!!!
如此一來,黃尊珠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又被按壓下去。
有幾個頗為機靈的衙役拿出帕巾堵住了黃尊珠的嘴,另兩人控住雙臂防止他自殺。
萬青冷哼一聲,“啪”的一聲,拍了下那驚堂木。
“冥頑不靈!”
“開刀!”
“先在他腳掌割出道半尺血口,要深可及骨。”
“是!”
後那名衙役滿頭細汗,拿出銳利的尖刀,在黃尊珠腳心看了一看,握著刀柄,從上到下在他腳掌刻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腳掌的面板如同一層薄膜,被刀劃開後血一下子湧出來。
“從膝到腳掌,各小腿割出十二道半尺長血口,腳上的要比腿上的深。”
“這可是精細活兒,可粗心不得。”
“是…….是…….”
那名衙役忙得滿頭大汗,黃尊珠那雙腳在他手中工藝品般被雕刻,每割出一刀便伴隨著黃尊珠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的十指指縫裡各紮了一根半尺長的粗鈍鐵針,稍微一動便是萬箭穿心,蟲蟻噬骨般的痛苦。
片刻,他那雙肥胖福氣的一雙粗壯小腿被刀刃劃出密密麻麻的猙獰血色溝壑,血像數條粗大的紅絲線匯成一條紅綢,滴落在地上。
由於劇痛,黃尊珠只能滿臉恐懼的嗚嗚亂叫,腳掌不住的顫抖。
萬青眯了眯眼,心道這廝骨頭還頗為硬氣,喝道:
“好!”
“且將那沸水再煮一遭。”
“是......”
一會兒,那名衙役提一桶散著熱氣的沸水進來,裡面摻雜了辣水和鹽,紅乎乎的
隨後萬青又命兩人往裡面撒了一把四角鐵釘,將那沸水桶放在了黃尊珠懸空的腳下。
絲絲的熱氣上騰,輕輕吹過他的一雙腳掌,黃尊珠閉著眼死死咬緊牙。
“黃賊!咱家再問一遍,招是不招?你若是想招了便點一點頭。”
卻見那黃尊珠被一眾衙役死死控住動彈不得,眼裡對萬青的怨憤一覽無遺,後閉上眼簾,眼角一滴清淚墜落。
“好!甚好!”
“這等硬骨頭咱家還平生少見!”
萬青頗有些意外,卻獰笑一聲,大手一揮道:
“來人!大刑伺候!”
“是!”
兩名衙役應了一聲,著了他的雙腳,死死按著將其一頭扎進了那木桶。
“嗚嗚嗚......嗷嗚嗚嗚......”
雙腳進桶的一剎那,沒過雙膝,辣鹽水瘋狂湧入猙獰的傷口中,再加上他的腳掌被沸水燙的潰爛不已,桶的底部還有密密麻麻的鐵釘,一下又扎進了舊傷。
那一大桶沸水被染成血色。
黃尊珠雙眼欲撕裂般,滿臉油膩的細汗。
這欲死欲仙的痛苦陣陣襲來,左右手稍微一動就是穿刺剝皮般的疼,堪比上刀山下火海後滾釘床,又好似進油鍋走了一遭。
任憑他如何掙扎,雙腿被眾多的手按著,似是被嵌到桶裡一樣,只能任由那滾燙火辣的沸水浸爛他的雙腿。
他的那雙腿在木桶裡浸泡了半柱香時間,水漸漸冷了,眾衙役把他的雙腿從中了拔出來。
“嘩啦”一聲。
帶著一抹水花四散濺到地上,卻見那黃尊珠雙膝以下的小腿不再流血。
那些傷口而是化作一道道泛著猙獰血肉的爛瘡,流著令人作嘔的血紅的辣鹽水。
一眼望去,其雙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被燙到潰爛的瘡疤,被水浸透了的皮肉向外翻滾。
腳掌上還扎進了許多的四角釘子,有數枚生生刺穿了他的腳掌。
此時的萬青不再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