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掃過臺下跪倒的一大片眾人,輕聲問道:
“臺下誰人為黃賊長子?”
“回大人的話,小人......小人正是。”
一名長相頗為俊秀的男子緩緩抬頭,顫聲答道,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
“你叫甚麼名字?”
“小人......名為黃梓軒......”
“嗯...你爹勾結白蓮教一事,你可知曉?”
那黃梓軒心頭一顫,嚥了口唾沫,嚇得有些魂不附體。
勾結白蓮教!
這可是天大的罪名!
他不敢直視公堂之上的那位大官,只是低著頭微聲道:
“小人......小人不知。”
“回個話支支吾吾的,如此沒有底氣,咱家看來便是心懷鬼胎,你是成心不想老實交代罷。”
卻見那萬青怒目圓瞪,似一副生氣魔像,指著那黃梓軒恨聲道:
“左右,著實打這廝五十大板,打完了再上夾棍!”
“是!”
另外兩名衙役應諾,按住那黃梓軒後把他華麗的衣袍粗暴扯開來,霎時露出兩片白花花的肉。
左右衙役恭候多時,便是著手中的棍子結結實實的打在那黃梓軒的屁股上。
衙內肅靜的嚇煞旁人,只餘下沉悶的打板子聲音與慘嚎不絕於耳,鼙鼓般打響敲擊著每個人的心。
黃梓軒的大姐是個精明人物,見親弟弟和父親兩人遭受如此毒打,心裡難受萬分,卻是沉默不下去了。
但是觀這大官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強來勸諫不得,於是便仗著自己是個女子,嬌滴滴的委屈的哭訴道:
“望大人可憐可憐小女子,小女子與家人血濃於水,望大人手下留情,明察後再作決議不遲啊!”
卻不料萬青聽罷,似是一桶火藥般炸了,拍案而起,滿臉憤恨的指著那黃家大小姐破口大罵,猶如江河水般滔滔不絕。
“咱家在此辛辛苦苦秉公執法,你這賊囚親眷,下賤若豬狗一般的娼婦淫賊,咱家辦案豈有你說話的份兒?”
“這朝廷衙門公堂清如流水一般的地方,由你進了這處,汙了這聖地,你今不說話卻還罷了,卻主動不要臉的提及,也休怪咱家無情。”
那黃家的大小姐被大發雷霆的萬青嚇到了,愣在當場手足無措,一時間呆若木雞。
卻又聽到萬青囑咐公差,狠聲道:
“這幾個賊囚的親眷豬狗一般的東西,好生不要臉!且將這十幾個淫婦的衣衫悉數剝去,裝到囚車裡拉到街上游街示眾。”
“這幾個賤婦若稍有抵抗,以謀逆罪論處,殺無赦!”
那為首的都頭心裡樂開了花,臉上也不自覺露出一抹淫笑,應道:
“是!大人,卑職領命。”
當即大手一揮,吩咐十來個公差,將那十幾名女子不論老幼紛紛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
只聽得堂外那些女子的哭號求饒聲音,模糊聽得那都頭的呵斥威脅,才紛紛住了嘴,沒了聲響。
山東民俗保守,女子被脫得赤條條的拉去遊街,這可是天大的醜事恥辱,真正貞烈的女子事後也不願苟活......
萬青不再管外面,任由公差們去了。
他深吸口氣,強壓下自己方才想要殺戮的燥熱感和那顆暴虐的心,陰沉的目光向那黃家大公子看去。
那黃梓軒本就是大家公子,官二代一個,自幼粗活累活都不曾沾身,嬌嫩的跟水仙花一般,哪裡受過這等摧殘?
不過剛打下二十板子,那黃梓軒就被打得哭爹喊娘,連連求饒,其白嫩屁股就已經鮮血迸流,兩瓣屁股化作十來瓣,就好似被打爛的一個西瓜。
見到血和黃公子的慘狀,萬青才自覺燥熱的衝動潮水般退了下去,吸了口氣,道:
“黃公子若是招了,咱家免你一頓拷打。”
“不然這五十板子打下去,別說你一個大少爺,即便是武功超絕者也得作個殘廢。”
那黃梓軒抓住救命稻草般,忍著下體的巨痛,雙手胡亂招弄,流著淚哀嚎道:
“大人,大人我招!我招!別打了......別打了!”
“說罷。”
萬青臉頰露出一抹笑,後襬了擺手,示意左右衙役停手。
隨後他向劉辨機吩咐道:
“劉師爺,你來錄下供詞,這供詞日後要遞呈刑部,不可遺漏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