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的狗頭可值錢多了,怎能輕易死了?!”
萬青大笑一聲,衣甲一甩,一隻銀針赫然打出,下一刻呼吸間其身影陡然消失。
捉活的偽帝可比死了的功勞可要大多了!
白玉蓮手中的那柄短刃“哐啷”一聲被銀針打飛,她憤恨的猛地抬頭,發覺那個太監的身影已然腳踏眾多屍首殺了過來。
“既你非要尋死,那朕死前再拉個墊背的!”
說此話間,白玉蓮劍眉見一股凌厲之色,龍袍一抖,那道金燦的身影飛出,一隻稚嫩蒼白的玉手不帶任何刀兵,攜一股冷寒的腥風直打向那道身影。
“妖女自不量力!”
只聽得萬青哈哈一笑,十指一甩,當即十幾枚銀針彈出。
但白玉蓮喝一聲,雙眉緊蹙,龍袍飛卷而下,那十幾枚銀針被打飛,“鐺鐺鐺”數聲釘在木柱上。
趁此空檔,說時遲那時快,白玉蓮雙唇蒼白,單手間爆出一股極陰極寒之內力,當即一掌劈來。
萬青不疑有他,自是雙臂極力一擋,白玉蓮這一掌他覺得軟綿十分,不見威力,兩個呼吸後便覺得有股極寒之氣從小臂侵蝕而來!
好強的內氣!
萬青內心驚呼一聲,被打出數尺之遠!
他只覺得那股陰寒內氣沒有驅散,而是侵蝕到了自己體內,雙臂頃刻間血脈僵直,隨後抬起雙臂一看,兩掌竟變得蒼白毫無血色,手腕鼓起一處烏黑淤血,竟連知覺都喪盡,察覺不到其痛楚。
萬青急忙調轉自己的丹田,一股至陽至純的內氣飄然溢位,慢慢將那股陰邪內氣逼散,他眯了眯雙目,沉聲道:
“這……如此陰邪的內氣,莫非是當年魔教的功法?”
“也只有傳說中的六陰經才可練就如此陰邪的內氣了......”
白玉蓮頭上的那九道冕旒冠被打落,她此時披頭散髮,潔絲飄揚,狂笑數聲,得意道:
“呵呵,不錯,正是六陰經!朕吸食了兩百多個童女的精血,今神功大成!方才朕不過是拖延兩刻時辰罷了,今日...眀庭的走狗都得死!”
話音方落,白玉蓮衣袍一抖,簌的一聲舉起自己一雙玉手,一股極陰極寒的內力似要溢位手心,那道魔影直撲萬青!
此時一旁的龍朔顧不得看戲了,那道山嶽般的身影奔出,金瓜錘在他手中猶如孩童的撥浪鼓一般。
只見兩道巨碩的大錘從他手裡甩出,直砸向白玉蓮的身形。
其中一隻被她躲過生生砸死了兩個跪地的兵卒,另一隻金瓜錘竟被她徒手捏住,又徒手砸了過來。
龍朔一個縱躍接住那隻錘子,只覺得虎口發麻,他忍不住一驚,吐了口唾沫星子,怒目咧嘴罵道:
“這臭表子,功力怎麼精進了這麼多?!”
“龍朔!對付這妖女萬不可大意。”
“此賊內力極為陰邪,被打到一下可得難受許久。”
萬青臉龐上少有的嚴陣以待,他甩了甩方才血脈才通暢的胳膊,沉聲向龍朔提醒。
方才那股邪寒的內氣侵入體內,雖說量不大,但要是放任不管,任其在體內四處亂竄依舊能要了他的小命。
陡然間白玉蓮那極陰一掌已然打來,萬青不再與她硬碰硬,而是甩出幾枚銀針,躲閃開來,拳腳相接之下看的龍朔眼花繚亂。
龍朔也想要立個功,手中的一雙大錘毀天滅地,凡是那些兵卒盡是擦著就死,碰著就亡。
他的身軀猶如一頭狂暴蠻熊,手持一雙大錘狂轟爛砸,大理地板此時已經是滿目瘡痍,盡是巨坑,有幾根木柱被生生砸折。
白玉蓮則似是個兔子一般左躲右閃,她也吃不消龍朔這瘋犬一般的打法。
龍朔的打法看著毫無章法,實則進退有度,況且他還會泰山派的絕學石敢當,即便他的石敢當不算大成,卻也能抵消其傷害一二,白玉蓮瞅接連後撤,準時機便要來一記陰招,還來不及打過去又被那太監殺了過來,只得倉惶招架。
此時萬青,龍朔二人圍攻白玉蓮,三人從裡打到外面,鬥了五十餘合小半個時辰左右。
二人倒依舊生龍活虎,上躥下跳的圍攻著白玉蓮。
只見白玉蓮面色蒼白,雙目血紅,眼窩凹陷,玉唇青紫震顫,滿身的血跡,額頭上暴起的筋絡猙獰萬分,漸漸的力不從心。
六陰經即便是魔教的頂級功法,不過是當年她命人在魔教舊址蒐集來的殘卷。
修煉此法者須定期吸食三歲的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