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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戲狻猊(中)

步跨過來,揪起純生衣襟便是兩個響亮耳光,打得人兩頰腫起嘴角流血,瞧著是上了十足的力道,將純生頭也打偏過去。“臭水溝裡的下賤東西!枉我那時還可憐你,哪曉得現在都爬到我頭上了!”他罵得流暢,也不曉得從哪學來的諢話。皇帝制止了宮人,自斜倚回羅漢床上,換了個舒服姿勢瞧兩人反應。

&esp;&esp;這幾日純生哭叫聲兒怕是阿斯蘭聽了不曉得多少,臨水一軒之隔卻忍到現在才發作,還真是難為他。

&esp;&esp;純生只被打得眼冒金星,愣楞地對著阿斯蘭一張陰沉沉的臉,連哭都渾忘了。

&esp;&esp;好沒意思。

&esp;&esp;這琴室四面透風,原是竹裡館背後最僻靜所在。此時寂靜無聲,反倒方便了外頭水波盪漾的清音,搭著微風落入軒內。

&esp;&esp;皇帝隨手挑了塊盤中蜜瓜,咬了一口,嚼出細微的響聲。“我的小獅子,兩個耳光就消氣啦?”她才拿過的軟鞭就在羅漢床上,壓了一柄竹扇。阿斯蘭瞧見那軟鞭,這才反應過來那哭叫從何而來。

&esp;&esp;“……是你過分。”阿斯蘭咬著牙道,“讓他住別處去,別在我眼前晃。”

&esp;&esp;皇帝挑眉,眼珠子轉了半輪笑道:“好,讓他換個住處。”她拍拍手叫人進來收拾,卻沒想到緊跟著跑進來的是阿努格,見了皇帝便跪下道:“求陛下繞過哥哥。”

&esp;&esp;“我哪有罰他。”皇帝好笑,轉頭衝後頭宮人吩咐道,“帶純夜者去裡頭臥房,叫個醫士來瞧瞧,別給打壞了——起來吧,你哥哥兇著,我怎麼敢招惹他呢。”她這話說得揶揄,阿斯蘭面上也不自在起來,彆著臉道:“我打了他,我甘願受罰。抄書還是罰錢都隨你。”

&esp;&esp;皇帝笑了笑,沒搭腔,只叫人扶著純生先回臥房去休養著。待人都下去了才笑道:“那你跪下?”

&esp;&esp;“撲通”一聲,阿斯蘭直挺挺地跪下來,仰面直視著皇帝:“還有嗎。”

&esp;&esp;他年初時候就這樣。皇帝才不過召幸了幾日林少使,他便要找些藉口往棲梧宮來了。林少使身子弱,也不敢學他截胡,只得在殿外冒著風苦候。偶爾皇帝先叫人入內用些熱茶,還要受他的眼色。

&esp;&esp;真是被慣得無法無天了。皇帝好笑,說著是受罰,實在是寧願受罰也要發作的脾氣。這回打過了,下回還要發作。

&esp;&esp;連和春那呆的都說,陛下今兒來了臣侍處,明日裡臣侍可不敢出宮門了。

&esp;&esp;皇帝抬抬下巴衝阿努格道:“將你哥哥鞋襪除了。”

&esp;&esp;向來宮正司的板子都是打在屁股上,犯錯的宮人脫了褲子打的。俗話說刑不上大夫,侍君便是最低等的夜者也是天子侍御,內宮裡有爵位的命夫,從沒有脫了衣裳捱打的道理。阿努格怯怯替阿斯蘭脫了鞋襪,露出裡頭一雙白腳來。他腳底還有些長年蹬馬遊牧的硬繭,一年餘了也沒消下去。

&esp;&esp;阿斯蘭挺直了脊背,抿著唇不說話。

&esp;&esp;“左右兩隻腳心,一邊三十下。”皇帝將軟鞭一丟,“你給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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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實在忍不住先發一個先行版因為我先想到了一個現pa梗想搞搞那個。

&esp;&esp;無腦戲真的好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