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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戲狻猊(合)

&esp;&esp;“哼。跟著叄叔下跪求和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威風。”阿斯蘭冷哼一聲,“跑來這種地方賣弄有什麼用,有本事去神封。”

&esp;&esp;“嗯,是啊,”皇帝順口小聲揶揄,“真正在神封耀武揚威的是你嘛。”

&esp;&esp;“……還不是輸給你。”阿斯蘭洩了氣,悶聲道。

&esp;&esp;皇帝此時卻不好再理會他,只笑道:“這倒有趣,不知貴使有何提議?”她指尖敲起御座扶手,發出有節奏的“叩叩”聲。

&esp;&esp;“回皇帝陛下,”那使臣單膝跪地,一手撫心一手舉過頭頂行了個大禮,“小人聽說天朝君子有六藝,其中就有射箭與騎馬兩項,還有射柳祈福習俗。小人不才,想提議馬上射柳,就以馬球賽草場為界,在其中設路障,以最終搶奪柳枝多者為勝。想來天朝人才濟濟,皇帝陛下定不吝賜教。”

&esp;&esp;這話說得……皇帝心下冷笑一聲,還將人架上高臺不得下來了,看來今兒這新戲是非唱不可了。她脊背後靠,換了個端正姿勢來:“既然貴使有所提議,想來貴使正有此人選教朕領略一番弓馬本事了。”

&esp;&esp;這提議刁鑽,不僅需要迎戰之人弓馬嫻熟,更需要馬上近身格鬥搶奪對方戰利品,騎術、射術、搏鬥叄者缺一不可,若非熟練戰士不可為,哪是場上這些錦繡堆裡養大的勳貴家人所長。

&esp;&esp;那力士於是微笑著躬下身子:“不敢讓皇帝陛下領略,是小人願領教勇士們的武藝,卻不知哪位勇士願意賜教?”

&esp;&esp;皇帝環視了一圈場下。一陣靜默,底下人均神色不虞,只是片刻間倒還沒有……“我……”左側崇光腰身浮動,教皇帝察覺了,一把按了他下來:“你去做什麼,即便第一回要輸也不該你去打頭陣。”

&esp;&esp;“陛下……!”崇光壓低聲音,“臣侍總能應戰……!”

&esp;&esp;皇帝死死按住崇光,面上卻仍神態自若,微笑朗聲道:“可有誰願與貴使切磋一番?”

&esp;&esp;“陛下……!”

&esp;&esp;皇帝沒理會崇光,反倒低聲吩咐起法蘭切斯卡:“若兩回皆不得勝,法蘭切斯卡……”

&esp;&esp;“我來。”

&esp;&esp;“臣願往!”

&esp;&esp;法蘭切斯卡還沒來得及應聲,場上應聲兩人卻幾乎是同時站起,待皇帝察覺這動靜為時已晚了,阿斯蘭早已起身與那使臣對上視線。他沒看另一人一眼,只沉下眉毛冷聲道:“你輸了待如何?”

&esp;&esp;使臣卻是訕笑著對阿斯蘭行禮道:“見過叄王子殿下,小人不敢冒犯王子。”

&esp;&esp;阿斯蘭仍舊逼視那使臣:“你輸了待如何?”

&esp;&esp;這幾句出口均是漢話,阿斯蘭眼瞧著是不打算放過這使臣了,定要逼他當堂認輸不可。

&esp;&esp;那使臣不曾想到阿斯蘭會半路殺出,眼珠子轉了幾轉才笑道:“小人既是來討教功夫,輸了也是技不如人,自甘認輸。”

&esp;&esp;“輸就是輸,不用你認。你若輸,你,和你身後這幾個,今日不得再上馬背;若我輸了,我今日也不再上馬,”阿斯蘭沒給他留餘地,眼光自漠北使團中人臉上依次滑過,“可以吧?”

&esp;&esp;“自然,輸家今日不再上馬。”使臣不敢退縮回去,只得應下阿斯蘭條件,心下腹誹怕今日難取勝,卻沒想到阿斯蘭此刻又看向場上另一應戰之人:“你去還是我去?”

&esp;&esp;那另一人面上不見多少神色變化,仍舊是一派從容之色後退半步,躬身拱手行了個禮,朗聲道:“公子身份尊貴,臣不敢爭鋒,請公子先行。”

&esp;&esp;皇帝眉頭纏結,只沉聲叫內侍下去準備場地。

&esp;&esp;“我不會輸。”阿斯蘭看她神色整肅,以為她還在擔憂比試勝負,指腹搭上皇帝手背,而後指節與手掌才漸次輕輕落下,“我不會輸,不會讓你丟臉。”

&esp;&esp;“……我曉得。”皇帝仍舊鬆不開眉心,在御座上換了個支頭的姿勢,指尖點起扶手,“我也不會讓你輸。”

&esp;&esp;“我不需要……不需要你的手段。”阿斯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