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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算什麼東西

著家裡兄姐上林苑秋狩,穿著一襲白袍,發不束冠,只在先帝眼前駕著馬晃過那麼一下,當即便被召進了中帳,封做少使。

&esp;&esp;當時諸人皆以為太宗皇帝暮年時節,故而尤其愛此類纖細美貌少年,連儲君顏面都不顧了。眾人只覺龍城王氏兒郎如此華年入皇帝后苑教人嘆惋,殊不知這把戲正是他口頭婚約的妻君想出來,讓他入去中帳做個寵侍。

&esp;&esp;“王郎,我總是喜歡你的呀。”

&esp;&esp;“王郎,你不知道我昨夜裡多難受,我一想著是你在中帳裡,便忍不住想去將你拖出來……”

&esp;&esp;抬入中帳的一夜後,少女面上甚至還有幾分哀與怒,總覺她好像還有那麼一點情在,不願教少年人去侍奉她的母親。

&esp;&esp;若說當時還能被少女的甜言蜜語哄騙下去,到了後頭也認清了——她若真有娶了自己做側君的意思,哪還捨得送去做那種把戲,早給他換上旁的打扮了,也不會教他在先帝跟前兒露上臉。

&esp;&esp;只不過後來清玄觀裡春風一度,又忍不住掛念上罷了。

&esp;&esp;況且龍城王氏後勁不足,族中老小巴不得他和新帝再續前緣,好扶一扶不成器的族妹們。

&esp;&esp;有所求,便舍不去。

&esp;&esp;回想起來,她承諾的官祿地位倒是都兌現了,也並沒食言。

&esp;&esp;只不過……

&esp;&esp;“陛下明知道臣求的和崔側君是一般。”他面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手上卻根本不敢放錯一分,“臣若是在,也願意為陛下擋。”

&esp;&esp;“淨說些好話。”皇帝攬了他腰來,壓得搖椅咯吱作響,“朕只管你將事辦好,哪用得上你去擋刀的。”

&esp;&esp;天子的手順著裙門探進去,徑直便摸到了臍下三寸,“怎麼,早就起來了?”她壞心地捏了一把,笑著看身下人皺起眉頭,咬著牙不敢漏出聲音。

&esp;&esp;“陛下只曉得臣在外眠花宿柳,臣可只認陛下一個妻君的,陛下可沒良心。”男人嗔道,倒很有幾分話本子裡空閨夫婿的意思,“您身側美少年多如牛毛,臣算什麼東西。”

&esp;&esp;“哪不記得你了,嘴上也沒點子遮攔。”女帝在裡頭除了他中絝,只拽了他汗巾子去握那一處,沒幾下就擾得王琅說不出話來了,“哪年沒賞過你似的。”

&esp;&esp;到底是王氏那等大族教養出來的,便是此刻也生怕漏出半點聲響,只有咬緊牙關,連眼淚都漫出來了,“……一年才那麼……一兩回……臣相思得苦……”

&esp;&esp;“你便真在外尋花問柳又何妨?朕可從沒在意過啊。”皇帝笑,“也斷不會過問你這些私事的。”女子綿密的親吻落在耳尖眉際,撩得人火燒火燎的,手底下又沒個停,只那松花綾的汗巾子在泉眼蹭來蹭去,不多時便濡溼了些許。

&esp;&esp;“比不上……陛下……”他不敢就著情慾去拖天子的手,便只有環住她的腰,順著女子的骨肉滑下去。

&esp;&esp;“嗯?巴州刺史年初才給你送過一個嬌娘,去年末那閬州刺史還邀了你去樂坊放鬆的,朕又不會說什麼,何必要瞞了去。”皇帝故意捏了捏如意頭,那一塊汗巾子便被又黏糊幾分。

&esp;&esp;“哈啊……唔……朝中應酬……不是後來也查辦了他們兩個……嬌娘樂姬也都送回去的……哈啊……陛下……”

&esp;&esp;“真的?”

&esp;&esp;“臣哪敢隱瞞……”搖椅被王琅撐得往後倒去,晃晃悠悠倒像是快撐不住了似的。

&esp;&esp;“倒是苦著你了。”女帝笑,安撫似的輕咬男人鼻尖,“王按察勞苦功高,朕給你賜門好婚事?”

&esp;&esp;“唔……哈啊……!”他被挫磨了半天,哪還忍得住,聽了皇帝這一問,心下一緊,便丟了,“陛下不喜歡便罷了,何必非要將臣推出去呢!”說著已是含了水光在眼裡,“臣侍奉過先帝,身子殘破,配不上陛下了,卻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

&esp;&esp;當年他看得清,卻不是一點想法也無。做按察使,一年不過回京兩三回,皇帝不一定見他,曠起來了一兩年摸不著都有。他想過入宮的。皇帝在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