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沒禮貌,卻不想眼前猛地一花,視野搖晃了幾下,就被法蘭切斯卡綁了嚴實,何光美更是被一腳踢到牆角,嘴巴都被塞了抹布。
&esp;&esp;“這個怎麼辦?”法蘭切斯卡一指少年人。
&esp;&esp;前東宮看了看他,眼底似笑非笑。
&esp;&esp;那抱琴的少年戰戰兢兢,已是被嚇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殿、殿下……奴是無辜的……!是、是何大人!他讓奴來侍奉殿下!還給殿下下了藥!”
&esp;&esp;“哦?”皇女好整以暇地看了看沒被堵嘴的於陵,“何按察怕這會說不出話來了,於刺史怎麼說?”
&esp;&esp;可憐於陵正被法蘭切斯卡捏著下巴,口涎順著嘴角流出來,看著狼狽得很,聽了只能猛點頭,“是……是哈大惹……”
&esp;&esp;皇女撈來酒壺又斟了一杯,“我也不太會鑑別這個,要不何大人替孤飲了吧?”她笑得一臉天真爛漫,語氣輕快,“孤相信何大人不是這樣奸佞,還要用色戒陷孤於不利。”她抬了何光美起來,示意法蘭切斯卡。
&esp;&esp;妖精懶得麻煩,索性卸了於陵下巴,又過來幫忙捏著何光美,將滿滿一杯酒液倒進了喉嚨。
&esp;&esp;“你怎麼……沒事……”
&esp;&esp;“孤沒喝。”皇女笑,翻過來圓領袍的袖子,裡面已經溼了一大片,“何大人再勸幾杯可就瞞不住啦。”她理好袍袖,這才自顧自用起飯來,“別放他跑了,照樣捆起來,丟去沉晨房裡,給吃給喝地看住了,後面還有用——孤一向是不糜費的,這酒席既然置辦了一處,也沒有倒掉的道理。”她每樣菜都動了兩筷子,這才放了手,“一會讓人安排分到粥棚裡去。”
&esp;&esp;正缺個把柄,沒想到對方就送上門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皇女哭笑不得,只好走去少年面前,拍了拍他的臉,“何大人叫你來的?”
&esp;&esp;“是、是……”他被法蘭切斯卡綁著手腳,也不敢亂動,眼睛水汪汪的,倒也算是個美人。
&esp;&esp;“他給你說了什麼?”前東宮儘量保持著溫和的笑意,柔聲道,“別怕,一五一十告訴孤就好。”她甚至輕輕握了少年背後的雙手,“孤相信你。”
&esp;&esp;他看著眼前杏臉桃腮的少女,不禁心頭盪漾,低垂下眼去。他原以為要服侍的是什麼滿面油光的官爺,卻沒想到……少陽王是這麼一個端麗的少女……
&esp;&esp;“何大人……何大人說伺候好殿下,以後不愁榮華富貴,還說……還說可以做皇妃……”
&esp;&esp;嗯,太子侍御,從良人到奉儀,納滿了能有百來人。日後得登大寶都能混上一個君侍。皇女瞟了一眼何光美,對方眼裡已經沒有掙扎之意了。
&esp;&esp;“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皇女摸了摸少年的頭髮,順手拿了自己的外衫給他披上,“孤暫時不能放你回家,等些日子,你方才說的話都要如實交代給問你的大人。孤會派人照顧安頓好你家裡的。”
&esp;&esp;“奴叫做千秋,是勾欄里人,沒有家人了……”少年順著皇女的動作偎進她懷裡,“求殿下憐惜奴……”
&esp;&esp;嘶……還是個一心往上爬的主兒!她看著法蘭切斯卡揶揄的笑,臉上的戲快掛不住了。
&esp;&esp;“可憐見的,”皇女到底是和朝臣打過擂臺的,勉強算是掛住了,拿出從前紅綃院裡跟著蝶若她們學的懷柔術,輕輕撫過少年的小臉,“孤帶你回家好不好?等你配合孤解決了這件事,孤給你安排一個位置。”
&esp;&esp;“……嗯,殿下心善,奴真是……菩薩顯靈,保佑了奴遇見殿下……”
&esp;&esp;“嬌嬌兒,現下先委屈你幾日了,嗯?”她十分配合地直視少年的眼睛,攏過少年的碎髮,刻意流露的三分柔情硬是撐上了十二分。
&esp;&esp;法蘭切斯卡已然看不下去,拎著兩個官爺關去柴房了。
&esp;&esp;一夜過去,法蘭切斯卡被使喚得腳不沾地,跟著許留仙和沉晨將官署和那兩個被關著的私宅翻了個遍,用來找各項許留仙供給證據的支撐,只等著扣個罪名拖出去一了百了。
&esp;&esp;到了白天,皇女又馬不停蹄找來韓博士問治災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