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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富貴曾約誓

esp;&esp;“孃親……”母親拉著這個陌生人快上了馬車,安娜才忍不住扯了她袖子,“爹爹還沒有回來呢……”

&esp;&esp;原東宮這才想起來親女還在一旁等著她的零嘴,只好同沉晨抱歉地笑了笑,“小女讓沉舍人見笑了。安娜,見過沉舍人。”

&esp;&esp;小姑娘自幼養在宮外,對這等朝堂禮儀不甚熟,只微微福身道:“沉舍人好。”沉晨一時也頗為尷尬,只得拱手作揖,“臣見過郡主殿下。”

&esp;&esp;“她未受過封,稱不得這一聲郡主。沉舍人只管叫名字便是,’安娜斯塔西婭’,只略作安娜就好。”

&esp;&esp;“是,安娜小姐。”

&esp;&esp;少女回望過去,見青年已安頓好船隻隨從過來了,便將幼女交給了他,“尤里,我們帶沉舍人回府沐浴更衣,而後我同沉舍人去書房稟事。”

&esp;&esp;“好。”尤里烏斯將親女攏進懷裡,“安娜,我們不打擾孃親會客,爹爹帶你在城裡玩好不好?”

&esp;&esp;“好!”見幼女應了,青年才拉了拉皇女的袖角,“瑤,要走的話,帶上法蘭切斯卡和貝紫,記得多帶銀錢。”

&esp;&esp;“嗯,”她忍不住笑,攏起戀人耳側的捲髮,“我不會不告而別的,放心吧。”

&esp;&esp;“我怕你想著馮啊……他是你正式的側室嘛……”

&esp;&esp;“傻瓜,安娜都三歲了,你說話也沒遮攔。”皇女不由好笑,見沉晨在一邊無所適從才清了清嗓子,“法蘭切斯卡,你去駕車。”她沒再多言,攜了沉晨一同上馬車去。

&esp;&esp;待放了車簾,沉晨才一一道來:“馮大人因為其父馮太僕貪墨被牽連,陛下念著他已經是您的側君才只削了他的實職,軟禁在重華宮,說是待馮家貪墨案查清了再官復原職;大殿下是因為兩月前私自出京,陛下才叫關在上陽宮裡……”

&esp;&esp;“沉子熹,你知道孤不是要聽這個。”皇女打斷了他,“海源馮氏家主貪墨,罪名可大可小,怎麼查,查到何處,牽連幾人才是孤應當知道的;大哥私自出京,他自然曉得禁令還在,可到底為了什麼出去,他給我的信件裡隻字未提,想來是防備信件被人拆了去,那自然是極機密的要事,能讓他冒著風險出京一趟還什麼也不說。”

&esp;&esp;“這……馮大人給臣的傳信裡並未提到。臣人微言輕,許多事也無法得知。”

&esp;&esp;“所以……是先生告訴你孤的行蹤,讓你來尋孤?”這三年他們都是透過尤里烏斯的商網遞信,快則一兩日,慢時需一月多才能將信件遞到她手中,她也不過上一封信提了提走東南方向回楚境的事,哪想到先生就讓沉晨藉著赴任繞路來尋了。

&esp;&esp;“是,馮大人特意從重華宮裡想法子遞了信出來,希望臣轉交殿下。”沉晨從懷裡摸出一封迭得極小的信件和一塊玉佩,“大人交代,若殿下不肯信時,便將此玉作為信物呈給殿下看。”

&esp;&esp;是一塊白頭富貴羊脂白玉佩,上面絡子還亂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打這纓絡的人手生得很。皇女看到便笑:“孤沒有不信你,這玉確是從先生腰上摘下來的。”

&esp;&esp;那時她剛被廢,一下子從前要處理的政務要見的人全都不用了,連經筵日講都因為禁足停了。雖說還需養胎,終究無聊得緊,這才跟銀硃學了點打絡子的手法,給這塊玉換了絡子。這玉還是新婚時節她得了一塊羊脂玉叫雕了這紋樣送給先生,後面配上這慘不忍睹的絡子,先生竟也珍之重之,日日貼身佩著。

&esp;&esp;也不知他孤身一人在重華宮過得如何。

&esp;&esp;是不好的吧,他身上的頭銜大多是太子一脈的,太子廢黜,他為臣為夫,都要遭人白眼,更何況如今還被削了職。

&esp;&esp;但他送來的信件裡一字也未提過這些,總是掛心時氣變化旅途艱險,除了例行的朝中事務便是叮囑添衣加飯,飲食忌諱的。

&esp;&esp;她拆了信件,上頭卻一字沒提海源馮氏,只敘述瞭如今宮中的形勢。

&esp;&esp;皇四子一直沒有封號,到了去年十週歲時盧世君原求了女皇賜號,卻沒想著被女皇拒了,言說待及冠之後再加封號,宮中仍以皇四子呼之,也沒說過要賜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