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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親

&esp;&esp;“朕已被追著罵了兩個月的昏君了,案頭摺子存去冬日裡能省下幾斤炭火,多一條不算什麼。”皇帝笑,摟了小郎君腰肢來。這幾月養在宮裡,倒給他養出一層浮膘,沒了才回京時的勁瘦,“你有個侍君頭銜,也不算什麼壞事。想做的想試的,都比那普通人家的孩子容易些。軍中紀律嚴明不假,但你畢竟不是什麼尋常兵士,算是在朝為官,官場可不是你父親軍中那般清明,你也好練練眼神,學些應對法子。”

&esp;&esp;他這身份,自然到哪都少不了捧著的。捧壞了大不了接回宮仍做個侍君,升升位分安撫一下;若能練出來,日後便同王琅般做個左右手,左不過是在一家一姓之天下內打轉,虧待不了他。

&esp;&esp;究竟如今早非十年前了。

&esp;&esp;“嗯,臣侍聽陛下的。”

&esp;&esp;皇帝淡笑,撫上懷裡年輕人的頸側,一突一突的,是奔流的血脈。

&esp;&esp;少年人脈搏總是有力得很。到底年輕,皇帝壞心地按了按鼓動最突出的肌膚,那鼓點便越發快了些。

&esp;&esp;“陛下……”

&esp;&esp;“嗯?”皇帝不回應他,只鼻音哼了一聲,手早順著衣襟交迭隙間滑了下去。

&esp;&esp;夏衫輕薄,隔不住裡頭的戰火鼓點。

&esp;&esp;崇光忍不住在皇帝懷裡蹭了蹭,順著皇帝動作散開衣襟。

&esp;&esp;“咱們去裡間吧……”

&esp;&esp;皇帝一向是個不著調的,故意撓了撓這寵侍心口,“這兒不好?”她今日不見外臣,頭髮不過尋了支紫檀簪子鬆鬆綰起,還墜了幾綹散發下來,掃在崇光鼻尖。

&esp;&esp;“陛下怎麼淨喜歡這不規矩的……!”崇光被她寵慣了,這事上也敢不從,一下反抱了皇帝腰來,“被人看見了怎麼好……”說著就要將人引去內室裡。

&esp;&esp;宮人們早識趣地退下去了,哪還有旁人。皇帝好笑,卻仍舊陪他站起來,由著崇光半抱著走去裡間。他明日裡一早出宮,皇帝早朝自然是送不了的,這會子縱容幾分也沒甚不妥。

&esp;&esp;說到底,總是交付了幾分真心的。

&esp;&esp;“是是,咱們煜世君最重規矩啦……”皇帝故意揶揄道,眼神還落在崇光手上。

&esp;&esp;哪有重規矩的侍君對天子指手畫腳,還要將聖人推上床榻的。

&esp;&esp;崇光也意識到這極大的冒犯,一下收回手臂成了根木頭,只剩下嘴上還硬著,“求陛下責罰。”

&esp;&esp;皇帝大樂,坐在床上笑,“罰你什麼?”

&esp;&esp;宮規哪會寫這閨房之樂,便是他倒背如流也尋不出一條來。

&esp;&esp;“好啦,本就沒有的東西如何能想出來?既是要守規矩,想來教引公公傳授你的規矩還沒還回去吧?”此規矩倒非彼規矩,皇帝仍舊是笑,只輕輕踹上崇光下腹。

&esp;&esp;“……是,臣侍都記得。”崇光面上已然燒紅了,肅然跪倒床邊,只將臉藏進皇帝裙底裡去。

&esp;&esp;越是受寵,越不可忘了身為侍君的本分。父親但凡有機會必要如此訓導,陛下寵愛是陛下心思,被寵得忘了本便是他之過,更無可辯駁。

&esp;&esp;今日沐休,皇帝本就愛簡潔裝束,今日更是穿得隨意。她裙下不過一條單絝,並沒著脛衣,連暑襪沐浴後都去了,只赤著腳趿了一雙軟鞋。

&esp;&esp;崇光先握上皇帝腳踝,自腳跟後鬆了軟鞋釦袢,撐開鞋面將一雙納涼的軟鞋去了,才將腳放好了在腳踏上,又擺好鞋子。皇帝看他快守成了道學,不由踢了踢他的臉,“照你這般守著,教引公公都該著急了。”

&esp;&esp;“陛下又拿臣侍取樂呢。”崇光悶悶嗔了一句,卻仍照著規矩先解了外裙中絝的繫帶,又去褪下小衣。

&esp;&esp;“小祖宗,是你要朕守規矩的,”皇帝一雙腿架去侍君肩上,“朕今日可沒想著作弄你。”到底這回送他去了,一年半載回不得,見不著,皇帝再愛逗了人玩也不是當下時候。

&esp;&esp;“是臣侍為陛下侍寢。”崇光的聲音低了幾分,微微仰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