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大約比不過你。”她的膝蓋挪動得越發頻繁,甚至有幾次微微向裡頂了頂。
&esp;&esp;“唔……嗯……臣侍不敢……”側君的臉早染了一層血色,頸子拉長後仰,連聲音都破碎了幾分,“陛下……別……”
&esp;&esp;“終究好幾日沒看過純如了,聽聞你昨晚上鬱郁得很,晚膳都沒用多少?”
&esp;&esp;“陛下……!”
&esp;&esp;“好啦好啦,不弄你了。”女帝輕笑著滑下去,枕在崔簡手臂上,“你就留在這裡。”
&esp;&esp;“陛下……臣侍還想……”他翻過身來環住女帝,聲音低啞了許多,“求陛下賞了臣侍……”
&esp;&esp;女帝笑道,“你自己不會麼,朕下午還要議事。”偏偏她心地壞得很,又伸出下巴去咬崔簡的耳朵,“朕本也不是日日召你,純如平時又怎麼解決?”
&esp;&esp;“臣侍……唔……臣侍想著陛下……自己……自己解決……”他倒是聽話得很,手已經摸上了自己腿間,上下套弄起來,讓被子都一起一伏的,還帶出些小風來。
&esp;&esp;男人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看來內殿的冰還不足以解了他的暑熱。
&esp;&esp;女帝的手撫上他胸前,激得他一陣戰慄,“簡郎……崔氏都沒有了……你怎麼不恨朕呢……”她的語調很輕,混雜了點媚意,和著呼吸吐在他耳畔。
&esp;&esp;帶著濃烈的惡意。
&esp;&esp;他大約是有些急迫了,呼吸越來越急促,“哈啊……陛下……臣侍……心悅陛下……啊……”崔簡皺緊了眉頭,五官都扭結在一起。女帝看得有趣,還是決定施捨他些,便翻身跨伏上去,一口堵住了他的喘息,還怕不夠勁,又上下動了動腰。
&esp;&esp;那邊崔簡感受到女帝內腿夾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挺腰丟了出去,蹭髒了女帝的中褲,黏黏糊糊的讓女帝皺了皺眉,一口咬在他舌上。
&esp;&esp;側君一時吃痛,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將天子禁錮在懷裡,一時失神。
&esp;&esp;皇帝的頭髮垂了一綹下來,落在他側頸處,搔得他起雞皮疙瘩。
&esp;&esp;半晌,他眼角才滑下一滴淚,“陛下不喜臣侍,臣侍都知道。現在還願意陪陪臣侍已經很好了。”
&esp;&esp;“是啊,朕總歸是要想起崔氏那些舊事,有時候難免不想看到你。”女帝就這樣伏在他身上,拿了髮尾在他頸側掃來掃去,“只是其他人也未必及得上朕的純如。到底和你有夫妻之名十九年了。”天子輕吻側君的額頭,“你可以依靠朕。”
&esp;&esp;“陛下何必哄著臣侍呢。”側君忍不住將女帝的碎髮掛回耳後,“臣侍背後已經沒有崔氏了。”
&esp;&esp;一瞬間,女帝在他苦澀的神情裡看見許多年前馮玉京眼底的惆悵。
&esp;&esp;那時還是東宮側君的馮玉京也是這樣的憂愁神情,對她說若實在不想要崔氏子,以後再選王氏謝氏制衡也是一樣的,說這都是為了她的前途,即便她想休棄側君也沒有異議。
&esp;&esp;那時她的先生以為她恨上了他。
&esp;&esp;“朕不是哄你,”女帝俯下身子去吻側君的眼角,“朕說過,終究是敬重你的。”
&esp;&esp;崔簡只是笑了笑,顯出些無奈的哀色,輕輕側身讓天子睡下,替天子掖上被角,“臣侍明白。”側君的聲音顯出幾分滄桑——畢竟他年紀已不小了——像是醇香甘洌的水,醇厚,溫和,卻沒幾分烈香。正如他的眉眼,在寂寂深宮的長夜裡,漸漸變得圓潤卻憂愁,年少時那點飛揚的風騷早沒了蹤跡。
&esp;&esp;女帝忽然就想,如果馮玉京還活著,日復一日浸淫在深宮長夜裡,是否也會變成這般模樣。曾經光風霽月的先生,是否有一日也會變成這樣枯萎衰敗,帶著永遠化不開的鬱色。
&esp;&esp;但那人終究是死了,死在她自己的刀下。
&esp;&esp;午後女帝召了許留仙商議田稅制度變法的詳細。李明珠雖有經驗終究沒有成體系的想法,便由他當科的恩師來幫他整理。
&esp;&esp;許右相生了一副親切面孔,笑眯眯的,再加上她是個女子,天然地便教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