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和張桐光一個德行,早知道朕就不該生下來!我還以為你多大能耐,連造反逼宮都做出來了,結果就只是為了那個西洋蠻子和他那個串子?死個馮玉京就丟了魂兒,你怎麼不陪你那早死的爹去呢,啊?!”
&esp;&esp;怎麼這時候想起先帝來了。女帝不想露出弱色,只輕輕在少年人胸膛上蹭了蹭,拿下巴去尋少年人的唇。他乖覺,自低了頭,讓女帝叼上他的唇廝磨起來,舌尖輕易地便勾進了喉間,纏繞著奪取他的呼吸。
&esp;&esp;“唔……”竟寧有些壓不住喘息,手上不自覺地便伸進了女帝的衣襟,貪戀起女子胸前的柔軟來。
&esp;&esp;她並不是多麼豐腴的身材,相反是一派的纖細修長,著起男裝時甚至還有幾分少年氣。可是當她那雙杏眼笑彎了看過來,他便要不由自主地陷進去,落進她深潭一般的眼底去。
&esp;&esp;女帝的腿不知什麼時候纏了上來,手也逐漸移到中褲上,揉捏起下面那一片緊實的肌肉來,激得少年將軍下腹越發灼熱,雙腿甚至有些隱隱的顫動。
&esp;&esp;“陛下……”情慾和羞恥同時佔據了他的臉,讓氣血逆流上湧,染紅了玉面將軍漂亮的頭顱。
&esp;&esp;“無妨。”她輕笑,勾著手拉開了中褲繫帶,釋放出眼前少年人的情熱,“幫我解了裙子好不好?”她總是這樣,笑意溫柔輕巧,帶著幾分包容,讓他陷進去的同時被溫和地裹住,再也無法抽身,自願獻上一切。
&esp;&esp;她是天子,心中有江山社稷,他便去替她守住這千里江山。
&esp;&esp;溫熱的女子軀體包住了他。兩聲喟嘆交融在一起,讓少年人紅著臉轉開了視線,只有腰上緩慢動作起來。
&esp;&esp;“怎麼還……還羞了……”女帝蹙著眉頭輕笑,四肢都盤在少年人身上,不住地吻他的頸子和胸膛,“不是每次……唔……都要纏著我麼……”
&esp;&esp;“唔……”竟寧哪還有餘力回答女帝的調笑,他的腰前後擺動得越發快了,一時間腦子裡只有肉體拍打的清脆響聲,倒讓女帝也失了神,眼前閃過白光,只蔻丹撓進了少年郎的脊背。“嗯……唔……陛下……!”他連聲喚起心上人,直要把人塞進身子裡帶走似的。
&esp;&esp;不知是誰的喘息落在耳裡,又是誰的呻吟鑽進腦海,只有呼吸和肢體交纏在一起,讓少年臣子和他的天子暫時忘記了別離之苦。
&esp;&esp;一宵雲雨,少年人面露倦色,沉沉靠在女帝懷裡,“陛下,等臣回來行冠禮的時候,陛下給臣賜字好不好?”
&esp;&esp;“好……慣得你,”女帝不由發笑,手指在少年人髮間逡巡梳理。她沉吟了片刻,方道“……若安,如何?”天子似乎又有些不滿意,笑道,“好像有些脂粉氣。”
&esp;&esp;竟寧箍緊了懷中女子的腰身,頭拱進她的頸窩,貪戀起那點子若即若離的幽微香氣:“若安就很好,陛下賜的,哪有不好的。陛下……等臣回來,臣一定儘早回來,行了冠禮,臣還等陛下的賀禮呢。”
&esp;&esp;“這麼等不及麼?”皇帝颳了下少年人的鼻尖,“朕都備下了,還能臨時給了旁人不成?”
&esp;&esp;“臣難免患得患失,陛下給臣看一眼好不好?”
&esp;&esp;“你呀……”女帝正要說點什麼,“你起……”卻被帳外銀硃的聲音打斷了。
&esp;&esp;“陛下,大理寺少卿沉晨大人求見,此刻正候在殿外。”
&esp;&esp;竟寧一聽,慌忙爬起來,從地上撿起中衣往身上套,手指都忙得纏在一起了,嘴裡還不忘罵兩句沉晨:“沉大人怎麼現在來啊!”少年人眉目含情,語尾帶嗔,一邊還忙不迭地往身上套著衣服,抱了自個兒的革帶玉佩跌跌撞撞往屏風後面跑,差點兒一跤絆著自己。
&esp;&esp;“就這麼著急麼?”女帝看他臉漲得如點了胭脂一般,不由得輕輕笑起來,“都十九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
&esp;&esp;都是要做君後的人了,這樣可怎麼壓住崔簡呢。
&esp;&esp;“陛下又笑臣!快讓沉大人留步啊!”少年又嬌又嗔,纖細的影子落在屏風後面,隱隱約約看不真切。女帝無奈,起身束了裙子,往外間去了:“銀硃,一會安排人送竟寧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