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吃飯哪裡怪了,這二十年都這麼過來的啊。”
&esp;&esp;“好了,你怎麼還同法蘭切斯卡較勁呢。”女帝給了親衛一個眼色,又一面讓宮人給竟寧佈菜,“他是我的親衛,在宮裡擔的是正三品長秋令的銜,我和他向來一桌吃飯的。”
&esp;&esp;“三餐都一桌麼。”
&esp;&esp;“是啊。”法蘭切斯卡叫人每個菜揀了些到盤子裡自站了起來,“行行行我不在這擾你們了好吧,連個飯都吃不好,我這也太冤了。”他懶得叫宮人替他拿著,自端了托盤走了,“一會記得叫人來收盤子啊。”
&esp;&esp;“你這怎麼還氣上了,他又不是倖臣。”女帝好笑得很,“好好吃飯。我還要交代你漠北用兵的事情。”
&esp;&esp;竟寧這才想起來,為人津津樂道的通泰四十九年那場大勝,正是眼前人的功績。
&esp;&esp;“是。”他斂起神色,“臣謹聽號令。”
&esp;&esp;畢竟是軍機要務,女帝便遣了隨侍宮人下去,閉了暖閣門。偌大一個西暖閣頓時只剩下女帝和竟寧兩人。天子親自從書閣裡翻出輿圖掛上,給他指了幾個要點。
&esp;&esp;“朔方郡才置了十年餘,守不住也並不奇怪,你只管從幽雲而下,繞過弗爾滕河,走阿勒泰山,佔了地利,將這道線守住就好。”女帝鮮紅的蔻丹在輿圖上畫出一道線痕來,“等過了水草豐美的夏季,自斷了他們糧草,便也不攻自破了。你耐不住性子,我尤怕你年少氣盛,貪功冒進,因小失大。”女帝極是不捨得將人送去漠北,但聖旨已下,也再無旁人可用了,只能送了他去。
&esp;&esp;“秦老將軍從前也和我打過漠北,他為人謹慎周全,你若是有哪裡為難了只管找他就是。另則你去了漠北,幽州刺史是我自小的伴讀,後勤上多和她商議些,不要衝動。”
&esp;&esp;“陛下所言,臣必銘記在心。”他正色行禮,躬身拱手,再起身時已換回平日裡的少年神色,“陛下擔心臣,臣知曉啦。”
&esp;&esp;“你既知道我擔心還要請旨,我本不想派你去的。”
&esp;&esp;女帝伸出手,想摸一摸少年郎俊朗的輪廓,反被他攔住了。
&esp;&esp;“朔方是陛下親自打下來的,陛下的江山,臣怎能不守?”他正色道,“忠君報國本就是臣的本分,更何況臣心悅陛下,更當替陛下守住漠北。臣已經不是小孩子啦。”
&esp;&esp;少年人的身量已經超過了女帝,現在已經到了低頭看她的程度了,輕輕一伸手便將天子攏在了懷裡,“等臣回來,臣想求陛下一件賞賜。”他的聲音沉沉的,放得很柔。女帝看不見他的神色,只能看到窗戶外透入的陽光,照在邊上的甜白釉花瓶上,透得發亮。
&esp;&esp;“這麼些年我賞你的還少了?你回來了,不止一件我也賞了你。我本替你備了及冠禮,現下也只能等你回朝再說了。”
&esp;&esp;“臣這次想求的,大約陛下不樂意賜了臣。”他輕輕笑了笑,少了許多平日的熱烈,倒像是沉下來了,顯得越發圓熟,“所以臣想建了功再向陛下求。”少年人輕輕在耳畔廝磨起來,惹得人心旌搖曳。
&esp;&esp;女帝偏頭吻上他的唇角,輕輕笑道,“我哪有什麼不樂意給你的。”一開始只是淺淺地啄了一下,蜻蜓點水般浮掠過去,但很快少年人便捉住了破綻,加深了這個吻。
&esp;&esp;如同海中扁舟,不過是一時的風平浪靜,很快便被捲入了波濤中。
&esp;&esp;少年一雙猿臂漸次收緊,牢牢鎖住女帝讓人無處可逃。
&esp;&esp;灼熱的呼吸翻湧而上,只從口唇中灌注進來,少年人的溫度即使隔著衣料也難以忽視,從交迭的唇,從貼合的掌,從纏繞的身軀侵蝕進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esp;&esp;少年人的唇很薄,乾燥卻不失柔軟,急切地摩挲著女子更豐實的唇瓣,帶著急躁與渴求地吸吮著女子口中的津液,舌尖舔舐過唇上的淺紋時還帶著不由分說的力度。明明是不容拒絕的吻,少年卻十分小心,生怕不慎露出虎牙咬傷了他的愛人。
&esp;&esp;“唔……嗯……”
&esp;&esp;竟寧的牙齒很整齊漂亮,女帝也用舌尖描摹過,只有左數第四顆是一顆虎牙,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