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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文忠公

不由得柔柔笑起來:“多謝殿下賜福了。”

&esp;&esp;謝長風當時還是宮裡最得寵的侍君,陪在女皇身側,見了這景兒也不禁笑道,“看來新科狀元郎很是與二殿下投緣。”

&esp;&esp;女皇輕輕掃了一眼,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esp;&esp;“這就是昭惠鳳君?”謝和春替伯公揉起肩膀,“說起來,我隱約記得陸少使進宮前是有功名在身的,或許陛下喜歡這種讀過書會策論的吧。”

&esp;&esp;“嘁。”謝太妃冷笑,“你不是說那個陸少使很一般麼,馮都華馮文忠公是什麼相貌人品,哪是那等尋常人比得上的。”謝和春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原來“都華”是馮玉京的字。太妃舀了一勺冰碗繼續道,“後來陛下便賜婚給他,做了今上的東宮側君……”

&esp;&esp;謝和春大驚,急急忙忙打斷了太妃,“只是側君麼?!”

&esp;&esp;“他是樂坊胡姬生的,要不是有了功名,都入不了天家的眼,哪能做正君。”謝太妃笑道,“更何況那時候陛下已有了放棄燕王轉讓今上為儲的想法,要是尋常尚主也罷了,未來君後怎麼也不能有個樂坊胡姬做生母。雖然是做的側君,但是成婚後加封了太子詹事並太子太師,領東宮一切事務,才二十歲就坐上了從一品的高位。要不是死在通泰政變,恐怕如今那沉晨的位置上就是坐他了。說起來,今日便是昭熙昭惠和那公主的忌日。皇帝是不是叫你們今天不侍寢啦?”

&esp;&esp;謝和春攪冰碗的瓷勺磕在碗沿上,發出“叮”地一響,“不是說,是因為先帝忌辰麼?”

&esp;&esp;“先帝?”謝太妃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她只怕恨毒了陛下,哪還會有什麼孝心,那是為了昭熙和昭惠啊。你也是,五月間給我夾緊尾巴,尤其這幾天,別觸了皇帝黴頭。”說罷還要恨鐵不成鋼地抱怨幾句“怎麼你完全不開竅”。

&esp;&esp;謝太妃所說不錯,女帝好容易趕著批完了摺子,換了衣裳,親自提了供果糕點放去千壽館。

&esp;&esp;今日是五月初四,日頭甚好,天光大亮,照得外頭梨樹葉子也綠油油的。

&esp;&esp;千壽館裡沒供畫像牌位,有的只是一柄軍中斬馬刀,一柄奧斯曼匕首,並一柄雙手重劍。

&esp;&esp;她依次點上香燭燈火,敬上供品,又拿過懷紙拭淨灰塵。

&esp;&esp;她什麼也沒說,熟練地做完了整套,對守在門口的法蘭切斯卡輕聲道:“走吧。”

&esp;&esp;親衛沉默著開了門,等女帝走出去了,又將門關上。

&esp;&esp;館內寂靜,只有日光透過窗欞爬進來,映出三柄刃物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