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髮不易晾乾,自是須格外小心些,免得染上風寒。
&esp;&esp;武人手指粗大些,插入發中感觸格外明顯。這青年人做不來多少精細活,梳攏了幾回還是有碎髮滑落下來,惹得皇帝好笑:“別管它了,不過是幾根頭髮。”
&esp;&esp;“發如首,你們漢人也有這種說法,身體髮膚。”阿斯蘭終於攏住了碎髮,這才拿起胰子抹上皇帝脊背,“斷髮如梟首,只有在父母和首領葬禮上才能剪下來表示尊敬。”
&esp;&esp;“不隨意毀傷就行了,民間男子還有求妻君頭髮做網巾的,算恩寵。”皇帝將頭擱在臂上,半側過臉去瞧阿斯蘭,“難怪那時候你氣呢,割了你的辮子,還綁了你回營。”她的腳在水下勾了勾,“這確不是有意折辱於你。”
&esp;&esp;地龍燒得暖,連在浴池底下,連水也涼得慢些。阿斯蘭掬了一捧水,沖掉背上浮膩,“……我知道。”面前女子尊養了一年,原本塊壘分明的肢體在無知覺中漸漸圓潤光膩,只能在膏脂瑩潤下些微窺得些初見時的鋒銳。阿斯蘭兩手從脊線中央往兩端按去,推過背上仍留下凹凸的肌理,恰恰好在快要折角處停下來。
&esp;&esp;“怎麼不往前了?”
&esp;&esp;“……我不是來獻媚。”
&esp;&esp;皇帝索性支起臉來,“我的小獅子,你都來共浴了,該不是真的只想當搓背侍子吧?”她有些好笑,“連伺候的黃門都很有些攀龍附鳳的心思要費力調來做此活計,你可還是我的正經側室呢。”皇帝先前沒細瞧,這下轉了臉過去才發現他底下褻褲還好端端穿在身上。嘖,真是來搓背的。
&esp;&esp;要是換了戶琦清風那樣的,只怕早借著水溫滾進池底了。
&esp;&esp;阿斯蘭挪開了視線,“……你不是不想……”
&esp;&esp;“大不了再輟朝一回?反正被彈劾的也不是我。”皇帝捏了捏青年人臉頰,他臉上颳得乾淨,有幾片青影卻不扎手,“你先頭還一副雄心勃勃的樣兒呢,我賞給你還不行?”
&esp;&esp;“你這個……你……無恥!”他像是尋了許久才找到這麼一個詞來,逗得皇帝大笑,索性攬了人近前來,舐了下他下唇,“你也不是頭一日到中原了,怎麼還是隻會罵這一個詞?好啦,別咬著牙……”
&esp;&esp;真是,半點長進也無。如他這般受寵的,旁人都要以為他是多長於房中術了,什麼遍體含香長軀生暖的,哪能想到其實是個拙的。皇帝費了點勁才撬開他牙關,這小郎君,早兩刻還想著再來一回,這會兒又成了個貞潔烈夫了,勾勾舌尖都不主動些,實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esp;&esp;被水浸透的中衣皺巴巴地裹在阿斯蘭身上,皺襞順著肌骨勾出隆起的線條,卻剛好收折在肘彎之下,露出一截緊實的小臂——他收緊了手臂,攀在皇帝肩上。
&esp;&esp;一下將人推開。
&esp;&esp;“你是不是,也只把我當作你豢養的玩物。”年輕人的灰眸冷下來,在眼窩裡露出些鋒芒,“我要聽真話。”
&esp;&esp;戳破可沒意思了。皇帝左右看了一眼,阿斯蘭當即鬆了手。
&esp;&esp;“你想聽哪方面的真話呢。”皇帝撥出一口氣,“我對你說的都是真話,借你的名義,是合作關係,也當你是側室。你想聽什麼呢,旁人說你得寵也並不假,他們看的是召幸次數。我的小獅子,你被關得太久了。”
&esp;&esp;沉默。
&esp;&esp;過了半晌,阿斯蘭才又開了口,“明天晚膳。”他重複了一下,“明天晚膳……”
&esp;&esp;“好。”皇帝沒等他選定措辭。晚膳用完自然是留宿,他不通後宮裡這點彎彎繞繞,倒是每次都能打到點上,“我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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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屬於是寫不出來但強行寫所以讓小獅子出來賣肉了。oh他真的好純情啊……瑤瑤反而是大豬蹄子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其實挺主動的),最後一覆盤哎喲確實沒說過喜歡啊都是自我攻略,孩子會哭的……
&esp;&esp;小獅子屬於是金絲雀當久了,思維就滑向了金絲雀,生活裡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供依賴才變得只能反覆拷問瑤瑤是不是真心(真倒也挺真的只是不是那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