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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下)

根本沒想殺他們。”

&esp;&esp;皇帝聞言越發樂道:“都等你來求,捱過兩叄日只怕輕傷的也要成了重傷,到時可真同我哥哥所言一般,逃奴該殺了。”她見著阿斯蘭還要出聲,便在抄手中掐一把他虎口,“今日損了幾人?”

&esp;&esp;“……一人。”

&esp;&esp;皇帝回身往殿內挪去:“我會著人安葬他,只是你這些部下……”她撥出一口氣,阿斯蘭只怕她要反悔,卻聽得她道:“我會送去別處依照宮人慣例看管,你們是見不著了。”

&esp;&esp;阿斯蘭腳步一頓。

&esp;&esp;“是你們中原人說的殺雞儆猴麼。”

&esp;&esp;“也不算是吧……”皇帝失笑道,“殺他一人,你的部下能就此收了出逃心思麼?”她略微回過頭來道,“罷了,你們只管好生待著,或許來日自有我送你們北上的時候呢。”

&esp;&esp;阿斯蘭一路都沒說話。

&esp;&esp;上林苑回宮抄近道要不了許多時候,皇帝沒帶多少人出來,自然也沒什麼隨從,不過兩輛車便裝齊了。皇帝才用了晚膳,也是一般斜倚在車壁上昏昏欲睡,年關底下明日起封了筆,倒是難得幾日閒。入冬前叫人往雲州給崇光那小祖宗送了些冬衣並各色貼補,結果前幾日報說被退了好些回來,那些衣裳皮裘錦緞的太貴重了軍中穿著不合適,宮裡制的些燻肉醬菜之流倒是拿去營中分了。

&esp;&esp;弱冠了,長大不少。

&esp;&esp;她一轉頭瞧見阿斯蘭,獨個兒縮在車角落裡,正襟危坐的,緊張得厲害。

&esp;&esp;說來崇光還比眼前這位年紀長些,可崇光那小祖宗還孩子似的,這位……老成是老成些,就是彆扭。她一下便有些好笑:“我的小獅子,我是會吃人麼,你身子都僵硬了。”

&esp;&esp;這位公子張了張口,又避開了皇帝眼神,仍舊是不說話。他先前應了皇帝帳中事,後頭想明白了卻不好收回前言,只不曉得皇帝要如何作弄人,是以全不想搭話。

&esp;&esp;皇帝也不惱,反輕飄飄地補了一句:“明日阿努格調來棲梧宮,我再叫尚宮局補給你一個貼身的內侍。”

&esp;&esp;“不行!”

&esp;&esp;這不就應聲了麼。皇帝好整以暇,抱臂笑道:“總不好教你關了宮門動私刑。如你今日那般行事,親弟弟也能打壞了。”

&esp;&esp;“不行。”阿斯蘭瞪了皇帝一眼,“……你說了,不會動他。送他入你宮中無異於羊入虎口。”皇帝風流輕佻,對好顏色慣來不拒,又是那麼一副面相。

&esp;&esp;“那便要看你了。”皇帝笑,“我對小孩子沒興趣,但我需要一個漠北出身的寵君。”

&esp;&esp;阿斯蘭輕輕哼出一聲,眼神轉到車廂角落裡去:“……我知道。我會做好你的側室。”

&esp;&esp;若說他前次說這話還有幾分迫於形勢的討饒意味,自以為憑色相便能換取皇帝寬仁,這次便很有些下定決心的意思了——皇帝沐浴更衣已畢,待入寢殿安置便見著他端坐在榻沿上,耳飾髮飾佩戴得整齊,衣裳卻將將好半敞開,稍露半爿飽滿的胸膛。

&esp;&esp;哎呀。皇帝一時忍俊不禁,叫宮人們都下去了,只留著法蘭切斯卡在外間待召,獨自掀了羅帷進去。

&esp;&esp;聽得腳步聲,阿斯蘭也抬頭見著皇帝進來,先抬了抬胳膊,似乎是覺不妥,又起身走幾步半跪到皇帝身前,親吻她的腳尖。

&esp;&esp;“你怎麼了?怪矯情的。”皇帝拿鞋尖抬了他下巴起來,“侍寢規矩裡可沒這一條。”阿斯蘭順著她動作仰起頸子,髮捲上金色的光澤便順著弧度輕盈下落,最後閃至髮梢,照亮一段暗白肌膚。真是……她輕輕勾起唇角,“都跪下來了,替朕除了鞋子吧。”

&esp;&esp;阿斯蘭沒說話,只垂著眼簾,將她腳上的軟緞鞋除了去。皇帝換了一隻腳,仍舊支在他下頜底下。他才將這一隻也除了,不料皇帝忽而前傾身子,將腳尖探入衣襟,直衝小腹。

&esp;&esp;“……”阿斯蘭咬緊牙關,手臂上青筋暴起,原本暗白的膚色迅速染上一層薄紅,只兩隻手仍維持著原先捧著皇帝腳踝的姿態。

&esp;&esp;他在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