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幽月有些猶豫的樣子,歐陽玉卻輕鬆自在。
“姑娘對我不必有防範之心。”
剛剛冷幽月額頭左邊的黑線還是三道的,聽了歐陽玉這話,頓時右邊也多了三道,成了對稱。
不防範……
這是在開玩樂麼?
冷幽月坐在那裡,嘴角微勾,儘量讓自己看的很自然,“公子不妨說說,你有什麼要求,且是我能做到的?”
歐陽玉悠閒自在的喝茶,不過從她進來之後,就沒看見歐陽玉自己倒茶。
分明就是他刻意下毒,而且剛剛還那麼的問自己。
那麼,如果她剛剛沒有發現,歐陽玉是不是就讓自己喝下去了?
冷幽月眉頭微頓,這樣的男人太危險了。
希望和他做完這次交易,以後就沒有接觸的機會了。
歐陽玉隨意的坐在那裡,面孔之中也帶著點點笑意,“我的要求比較高,如果姑娘做不到,豈不是空歡喜了。”
冷幽月不動聲色,嘴角笑意沒有擴大亦或者縮小。
“公子若不說出來,就算我能做到也做不到了。”
歐陽玉眸子越發的幽深了,那雙邪魅的眸子,彷彿能看破人心一般,而這竟然讓冷幽月有了絲絲的壓力。
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說的每一字句,都是前思後想才說出來的。
而她的身子,一直都是緊繃著的,雖然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一點即通,可是和聰明人說話,也有壞處,那邊是傷腦筋啊!
話裡有話,才是最累的。
歐陽玉輕笑,“你很緊張?”
冷幽月:“……”
被看出來了是麼,她不緊張就怪了!畢竟她只帶了一個靈兒過來,和單槍匹馬也沒有什麼區別,闖入人家這麼大的組織,換了誰,誰不擔憂。
“其實我要的挺簡單的,我需要毒以及它的解藥。”
冷幽月眸子一凜,毒藥?他要毒藥做什麼!
而且,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玉不是沒有分寸之人,那麼他不可能、就憑著剛剛她沒有喝下那杯茶,就認為她可以製造出來毒藥和解藥的吧?
那麼就算他知道了這一切,又憑什麼認為自己一定能成功?
一時之間,冷幽月有些想不明白這裡面的東西,而這彷彿一團又一團的迷霧,讓她總覺得一眼就能看破……可是想要真正的去看破,卻什麼都不知道……
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可是她又覺得,她若是聰明一點就能看破這裡面的東西。
她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看著歐陽玉,“如果我救了一條人命,而害了更多的人,或許我可能對不起良心。”
歐陽玉眉毛上挑,輕鬆而又自在。
“我何時要那這種東西做壞事了?只是身在江湖,這種地方又魚龍混雜,姑娘總不認為我事事能萬無一失吧?”
他的聲音,很有穿透力,讓冷幽月將每一個字都給吸收了。
這個人究竟是誰?她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只是這麼一個帥哥,她要是真的見過,怎麼可能不認識啊!
“我們見過?”
歐陽玉眸子一頓,隨即便唇角一勾,是那般邪魅自在,“姑娘大可以恢復女裝讓我看看,說不準真的見過。”
冷幽月癟癟嘴,這些可能不重要了,只是她不得不懷疑,“公子就這麼信我?我只是辨別出來你的茶不對,然後就認為我能製出來毒藥?”
說的時候,她一直都在觀察歐陽玉,只是這個男人做事滴水不漏,她根本就看不見什麼破綻。
歐陽玉輕笑,“我也只是試試罷了,如果姑娘做不到,大可這筆交易就這麼算了。”
這解釋,合情合理,試試而已。
可是為何冷幽月還是覺得不對勁,這裡面的迷霧到底怎樣才能解開?
冷幽月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她不是製造不出來,而是不敢給,如果他是拿出去害人的,那她豈不是救了一人,而坑了無數人?
這讓她無法正確的決策。
歐陽玉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姑娘不必害怕,毒藥只是用來對付死對頭的,你也不用有什麼壓力,畢竟我們必須要斗的你死我活,而你幫助我,我讓你救出你的救命恩人。”
冷幽月:“……”
這種勸說的理由,竟然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以遲早都是死人對麼?